“嗬,你爹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敢,你比你爹都牛逼。”
吸溜了一口麵湯,錢爾輕笑著說道。
說完,他就不再搭理那人,而是掃了一眼周圍的食客,發現一個年輕人的舉動格外的大,甚至就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下,他心裡有數了。
“你認識我?”
沒有站起身子,錢爾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對著那個反應格外大的食客問。
他低著頭,雖然沒看到錢爾是在跟誰說話,但心裡卻明白那肯定是在問自己,驚恐之下,手腳開始止不住的亂抖。
過了好一陣子,他這才勉強抬起頭,果不其然,錢爾正在那邊看著自己。
景敦的兒子此時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小心翼翼的順著錢爾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人之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很顯然是不認識這個人的。
“認……認得,炎國史上最年輕的鎮守級禦獸師,隻要是想變強的禦獸師基本上都會關注的。”
他小聲地說,臉上恐懼和狂熱交織。
狂熱是因為錢爾的實力和天賦,而恐懼則是錢爾黑暗係禦獸師的身份。
這話一出,景敦兒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錢爾,想不通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怎麼就可能是鎮守了?
這可是他父親努力了半輩子都沒達到的領域啊!
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他的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整個人惶恐到了極點。
至於錢爾倒是沒怎麼驚訝,他突破準王的消息已經被全方封鎖,知道的就人類的高層,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隻以為他還是鎮守級。
“那你認識他嗎?”
錢爾吸溜麵條的動作沒有停下,指著景敦的兒子問。
“認得,景郎,和我同一所學校的大三學生,招牌禦獸是一隻十九級的玄木鹿。”
“那好,你現在就去聯係他爸,讓他在我這碗麵吃完之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複,我這碗麵差不多還有十分鐘能吃完,他的時間可不多了。”
“要是過了時間沒來的話,我會把他兒子的腦袋和脊骨都摘下來,然後用他兒子的脊骨去抽打他。”
語氣輕柔,就像是在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似的,但聽到了他的話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匪夷所思的看著錢爾,一些之前上網去查錢爾這個名字的人倒是絲毫不奇怪。
黑暗係禦獸師的正常操作罷了。
咕咚。
景郎渾身都打著擺子,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嚇人,驚恐地看著錢爾。
從周圍那些食客們小聲的交談中他已經知道了錢爾黑暗係禦獸師的身份,自然不會以為錢爾剛剛的話是在虛張聲勢。
“好。”
那個年輕人臉色一陣潮紅,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這可是能跟錢爾攀上關係的時候啊,他怎麼可能放棄。
說著,他連忙走到景郎身邊,從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
此時,之前和景郎扭打在一起的年輕人想要悄悄離開,可剛走到門口,腦袋就被一隻血紅色的大手按住。
“算計了我就想走?”
錢爾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依舊坐在那裡,專心致誌的對付著碗裡的麵,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感覺一陣不寒而栗。
“說說吧,你們是想做什麼的?彆告訴我說你們是打算逼我出手殺人,然後用輿論來壓倒我,那樣我是真會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