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白好坦蕩的發問,祁嘯愣了一瞬,眸光暗下去幾分,唇角沒了笑意。
他將毛巾塞回宣沫沫手裡,沉聲道“想多了。”
現在的宣沫沫對他沒有太多感情,不過是剛認識不久的一個便宜丈夫罷了,而且還成天想著跟他離婚。
他怕現在表明心意會嚇到她,到時她執意離婚,去了彆的城市,他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所以還是先拖著,不去提離婚的事,也不要太過急躁,細水長流,和她慢慢培養出感情了,一切便能順其自然地走下去。
宣沫沫撇撇嘴,拿著毛巾繼續擦頭發,“嘁!看不上就看不上嘛!我也不是很稀罕……”
表麵媽賣批,內心哭唧唧嗚嗚嗚,我稀罕啊!老稀罕了!
祁嘯我恨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夫妻倆“各懷鬼胎”,打算來一招溫水煮青蛙,然後瞞天過海。
這形容不知對不對,反正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祁嘯洗完澡出來,宣沫沫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
他暗暗歎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送回臥室的床上。
今天是辛苦她了,為了招待他的老師和朋友,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忙活一大桌子菜,又是泡茶又是倒酒的,吃完飯還得收拾。
肯定是累了的。
客廳裡被無視的祁元……
等到祁嘯出來,祁元可憐巴巴地抬起小臉看他,“爸爸,你讓胖巫婆睡床,那我睡哪兒?”
祁嘯麵容冷肅,沉聲道“給你兩個選擇,進去跟她一起睡,或者自己睡沙發。”
祁元……
爸爸沒回來,宣沫沫讓他睡沙發。
爸爸回來,爸爸還是讓他睡沙發。
懂了,他就是個不被愛的孩子。
晚上睡得早,翌日天剛亮宣沫沫就醒了。
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臥室裡?
她是怎麼進來的?不會是夢遊吧?
那豈不是讓祁嘯誤會她像原身那樣對他另有所圖,八成會被他記恨上的啊!
宣沫沫突然覺得追夫之路漫漫無邊了。
她拉開房門,發現祁元睡在沙發上,祁嘯打地鋪,都還沒醒。
她提著拖鞋,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準備去浴室洗漱。
也不知怎的,突然腳上一滑,猛地朝後摔了下去。
然後……
摔到了祁嘯的被窩裡。
祁嘯畢竟是當過兵的,警惕性比較高,加上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將宣沫沫壓在身下。
昏暗的光線下,兩人四目相對。
祁嘯此刻正一手抓住宣沫沫的手腕,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隻要稍一用力,她這條胳膊就能直接卸下來。
看著祁嘯像要吃人的眼神,宣沫沫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回過神來,祁嘯連忙鬆開了她,“抱歉,條件發射。”
隻是他手縮得太快,撐在墊在下麵的被子上,被子一滑,他不受控地整個人壓了上去。
奇妙的狗血偶像劇情發生了,唇瓣相碰,兩人紛紛瞪圓了眼。
祁嘯急忙撐起身子,嗓音低啞,“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宣沫沫……
“沒關係,我賺了。”
她揚起唇角嘿嘿嘿地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像極了一個女流氓。
宣沫沫當然不會在意祁嘯是不是故意的了,甚至她還想再摟著他的脖子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