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其他人…就是高公子…”
“你說謊!”
段氏怒喝“說!”
“是…是二舅…”
一聽是裴展堂。
裴銘眼中蓄著冰冷,直直地盯著秦何蓮。
“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打起你二舅的主意,國公府哪點對不起你?!我前幾日還送了你一對和田玉耳環,你個白眼狼!”
“啊~彆打我~”
周氏聽了秦何蓮起初想要算計的是裴展堂,一時氣不過,衝上去死死揪住秦何蓮的頭發。
“你個白眼狼!不學好!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二嫂,你快放開,婆母還在呢,你這像什麼樣子。”
“二弟媳,自有婆母和銘哥兒給你主持公道,你先放開。”
段氏也不出聲製止。
程嬤嬤看了眼廖媽媽。
兩人上前拉開周氏。
裴銘這才起身對段氏道。
“祖母,蓮兒表妹品行不端,孫兒以為,最好由父親修書一封給姑父姑母,說明情況。
“另外,近兩年最好不要給蓮兒表妹張羅婚嫁一事,否則,我怕她會給姑母一家帶來禍端。”
秦何珊聽了這話,眸光一閃,冷冷地看了眼頭發混亂的長姐。
段氏點了點頭。
“還是銘哥兒考慮周全,這事就由你去與你父親說。”
“是。”
秦何蓮今年十六歲,正是談論婚事的好年紀。
兩年後,年紀長了不說,她父親又隻是一個偏遠地區的六品小官。
到時候,想要找到門當戶對的婚事,就更難了,搞不好要下嫁。
這對一心想要攀高枝的親何蓮來說,可能比讓她當一輩子尼姑還痛苦。
裴銘這招不能說不狠。
“行了,銘哥兒和珊兒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段氏提到秦何珊的名字,在場的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老夫人和小公爺說了半天,都隻是針對秦何蓮,並沒有提及秦何珊。
二人是故意的?
難道,老夫人對珊兒表小姐,有其他安排?
竇氏三人走了出去。
秦何蓮也被戴媽媽帶走。
臨走時,她死死盯著秦何珊。
瑞竹軒
聽了對秦何蓮的處置後,柳依依深深歎了口氣。
這真是做的一手好死!
秦何蓮的身份,雖然不能跟京城的貴女相比。
但在這個“人生而不平等、女子地位更是低下”的時代來說。
她算是很不錯的了。
不用像丫鬟一樣一天到晚伺候人,遇上心狠的主子,動輒就會被打被罵。
也不用像她這般以色侍人,沒個自由。
更是比青樓裡賣笑賣身的妓子好上千倍萬倍。
秦何蓮是官員之女,又身靠國公府這棵大樹,隻要她好好經營,一定會過上不錯的日子。
結果呢~
“哎~~~”
裴銘笑道“剛才開始就一直歎氣,你不會是為蓮兒表妹覺得可惜吧?”
柳依依也不否認。
“她若沒有這樣歹毒的心思,也不至如此。”
裴銘道“話是不錯,可人心這東西,誰知道呢。”
“那珊兒表小姐最後怎麼樣了?”
“她當天看出她長姐有些不對勁,偷偷跟著,若是我那時候沒有察覺到蓮兒表妹的計謀而出現在那個房間的話,珊兒表妹也會發現你。
“雖然那日的情況,珊兒表妹在與不在,對你都沒什麼區彆,不過看她心腸不錯,祖母便沒有讓她回登州。
“我看祖母的意思,應該還會給她找一門親事。”
“秦何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