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廖宅後,王檀一進門就嚷著要回齊陵。
廖舟同的母親一看王檀主仆的臉,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回事。
王檀的臉,是被宗言打的。
而丫鬟珠兒的臉,則是在回來的路上,被滿臉憤怒的王檀打的。
不過這麼丟臉的事,王檀怎麼會說。
隻扯著嗓子嚎,說表哥沒有保護好自己,由著彆人欺負自己。
她這話,倒也不假。
王檀被柳依依他們教訓的時候,廖舟同確實是在袖手旁觀。
“舟同,你怎麼能讓彆人欺負你表妹呢?快過來給表妹賠個禮。”
他們還指望妹夫以後能幫襯幫襯廖家的生意呢,若是得罪了他,什麼都指望不上。
若是今日之前,即便他娘沒有說這話,廖舟同也早就賠笑賠禮了。
不過現在嘛~
“母親與表妹先坐,我有事去見父親。”
說完,迅速去了父親的書房。
當晚,廖舟同親自帶著一個小廝去了陳宅。
見了柳依依趙寧尋和鄧元寶後,好生恭維了一番。
臨離開時,留下三百兩,說是賠償上午她表妹給陳大管家造成的損失。
柳依依上午提到的數,加起來不過一百六十兩。
多出的一百四十來兩,廖舟同隻說陳大管家受了驚嚇,給她壓壓驚。
其實,若真的要補償柳依依受了驚嚇的損失。
一千兩不嫌多,二千兩也不嫌少。
可是,廖舟同倘若真的這麼做的話,難免不會被人懷疑有故意攀附之嫌。
廖周同看得明白,陳大管家和她夫君並非一般凡夫俗子。
自己真的那樣做的話,可能會引起這二人的厭惡。
果然,三百兩,柳依依欣然收下。
廖舟同之所以會花這番心思,心裡自然是有所盤算。
回到家中的時候,見母親在自己院中。
顯然是在等自己。
“娘還沒有休息?”
“舟同,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知子莫若母。
兒子今年十八歲,正是該成婚的年紀。
之前她也相看了幾個不錯的人家,姑娘也都是知書有理、言行妥帖。
奈何自己兒子看不上。
年初的時候,夫妻倆帶舟同去了趟齊陵,去妹夫一家。
先前兩家鬨了些齷齪,雙方已有許多年未見。
想不到舟同見了外甥女後,就對其念念不忘。
按理說,王檀是她的外甥女,自己不好說她的不是。
可是這姑娘,長得是真的不怎麼樣。
自己之前給兒子相看的幾個姑娘,誰不比她強。
要說單單隻是長得差了些,品性什麼的過得去,隻要舟同喜歡,她也能接受。
豈料這個外甥女彆說知書達理了,簡直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年初剛見麵的時候,就對自己這個“窮親戚”各種看不順眼,從不主動叫大舅大舅母。
她對這個外甥女也很不滿意。
後來聽老爺說,舟同之所以對檀兒那麼殷勤,不過就是希望若是成了婚,對廖家的生意能有幫助。
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樂意,可是老爺和兒子都同意,並且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廖家。
她還能說什麼。
隻能在心裡盤算,以後一定給兒子找幾個溫柔可心的妾室。
外甥女前兩日突然來青徽,說是來這邊散散心。
他們一家人自然歡迎,剛好舟同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好好處處。
可明明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