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軒霞寺,趙寧尋追了一人而去。
不久後回來,說對方輕功厲害,被人逃了去。
她這話說的不假,不過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當時,眼看著追不上,又擔心有人故意調虎離山傷害依依。
趙寧尋便在那人快要逃之夭夭之際,朝對方身上撒了些東西。
留香粉。
顧名思義,香味彌留。
一旦沾身,即便在水中衝洗數遍,再換了身衣服,香味也不會散去。
直至數月後,才會慢慢消失。
而在這一個月內,沾染過留香粉之人的所經之地,皆會留下淡淡香味。
順著這香味,就能查出目標之人的行動軌跡,最後找出目標。
柳依依先前問趙寧尋,為何前些日子經常見不到她人。
事實上,趙寧尋正是忙著抓人。
抓到後連夜將人送到縣衙大牢。
對方是郡主,嚴振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所以一句話沒問。
趙寧尋讓他將這人單獨關起來,又派重兵把守,嚴大人全部照做。
“還不肯說?”
側躺在地上的人動也懶得動,背對著趙寧尋,懶散道。
“說什麼?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
“我不認識你們那個陳姑娘,以前也沒見過她,就是覺得那個姑娘有些眼熟。”
話音剛落,趙寧尋的冷笑聲猝起。
“眼熟?眼熟會三番五次偷窺?我們發現的就有兩次,我們沒有發現的,怕是不隻兩次。
“你若是再不說,就讓你將這牢中的刑法嘗個遍!”
“彆啊!”
地上之人翻身坐起。
這才看出,他身形瘦削,麵容與氣質不搭。
“我說的真的是實話,那個姑娘,與曾經一位名滿天下的商界奇才長得像,我這才多注意了些。”
這話麼,半真半假。
“胡說!若真有這樣的人,我怎會不知。”
趙寧尋這些年一直在江湖行走,去過的地方不少。
若真有這樣的奇才,即便早她二三十年出生,她也應該知道。
男子見她不信,重新側躺回去。
語氣有些嘲諷。
“我看這位公子也是有些見識的人,不過,公子應該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沒有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是不是說明,公子你的格局小了?”
聞言,趙寧尋深深蹙起了眉。
格局小了?
什麼意思?
男子繼續道。
“公子也不必問我那人姓甚名誰,若是能說我肯定會說。
“但,我若是說了,就算公子放了我,我也會很快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公子若是想要對我用刑,請隨意吧。”
不多時,兩人出了大牢。
“不然,我親自動手逼問他?”
趙寧尋搖頭。
思慮片刻後。
“厲也,去辦兩件事。”
趙寧尋走後,牢中男子起身走到牆邊,靠牆坐下,心裡直罵娘。
幾個月前聽他老子的吩咐,打入雲鵬所在的土匪窩,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雲鵬殺了鄧錢通。
估計是自幼被滅門的緣故,雲鵬這人不輕易信人,警惕性尤其強。
自己差點丟了半條命,才取得他的信任,做了匪窩的二把手。
他也跟雲鵬提過,冤有頭債有主,隻殺鄧錢通就好。
可雲鵬就是不聽。
出事前一日,自己按照計劃,去隔壁武涉縣放了把大火,又殺了幾個流氓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