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
裴銘聲音平淡。
說完這話後,還故作無意觀察柳依依的表情。
迄今為止,柳依依見過數額最大的銀票,就是趙寧尋給的一萬兩。
記得當時拿在手裡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現在一下子就收到五張一萬兩的銀票。
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能得著五百兩的賞賜,她都能樂個半日。
五萬兩銀票在手,柳依依雙手不爭氣地抖啊抖。
裴銘見狀,甚是滿意。
冷靜下來後,柳依依咬了咬牙,把銀票放進錦盒,推到裴銘麵前。
“我有銀子。”
裴銘臉色微微一沉。
“你有銀子,一千五百兩?”
柳依依被他說的一噎。
心道你打聽得倒是清楚,連我還剩多少銀子都知道。
“我現在也沒有花大銀子的地方,就算要使銀子,我可以先從鄧家欠我的報酬裡預支些出來。”
反正就是,不需要。
裴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趙寧尋的要得,我給的就要不得?”
“不是這個問題,那時候的情形跟現在不一樣,你在意這個做什麼?”
裴銘氣得不想理她,憤然起身離去。
柳依依一臉無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這人以往可是冷靜自持八風不動的貴胄公子啊,現在怎麼這麼容易就動了肝火?
不是說女人生完孩子會心性大變?
她性情穩得一批,結果孩兒他爹變了性子?
看著裴銘並未帶走的錦盒,柳依依歎了口氣。
算了吧,還是先放在自己這裡吧,等他氣消了再還給他。
翌日一早。
柳依依準備與劉儘孝去茶園。
“你怎麼上來了?”
才上馬車,就見裴銘一掀車簾走了進來。
裴銘還生氣,看也不看柳依依,徑直坐在她身旁。
柳依依心裡覺得好笑。
明明擔心自己的安危,還一臉傲嬌的樣子。
“你來了,那大寶怎麼辦?”
自己現在並非小透明,就怕有人對大寶不利。
“墨良和宗川都在家,還有許多護衛,大寶不會有事。”
說這話的時候,裴銘壓根沒有看柳依依。
其實,不隻墨良宗川兩人,流方也來了。
裴銘從滇寧來青徽的時候,讓流方留在滇寧。
一是看能不能找出額外線索。
二是,太子聽說他出事,又派了一批人過來。
他讓流方留在滇寧,也是為了等太子派來的人。
不久前柳依依去齊陵的時候,流方突然來了青徽,將太子派來的人一起帶來了青徽。
據流方所言,他在滇寧這三個月,多次去過雲家當年的宅子,仍舊是什麼發現也沒有。
他也深夜潛入滇寧縣衙存放曆年卷宗的地方,找出當年雲家一案的卷宗。
與裴銘一開始預想的一樣,滇寧縣衙就算有雲家一案的卷宗,也是做了手腳的,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不久後,太子的人到了滇寧。
差不多同一時間,另一批人也到了滇寧。、
流方暗中觀察,發現那些人經常去裴銘落崖的山林尋找。
因而猜測,應該與之前偷襲他們的人是一夥的。
隻是沒多久,那幫人突然又走了。
流方認為再待在滇寧也沒個什麼名堂,便想著來青徽協助裴銘。
裴銘聽了流方的話後,就猜測,後來的那一幫人,應該是柯重進派去的。
至於說那幫人突然離開,可能柯重進已經知道自己出現在齊陵,才讓人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