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提議對三公子誘惑很大。
隻是。
即便王金銀真的將那日發生的事告訴這個丫頭,她肯告訴自己?
他在心中否認。
她的夫君是調查雲家一案的禦史大人,案子還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他們不會把那麼機密的事告訴外人。
就算自己真的問小丫頭,她能告訴自己的,恐怕也隻是無關緊要的消息。
如此,還不如不問。
反正爺爺的人很快就到,王金銀被這丫頭抓走的事,子越不可能沒告訴爺爺。
那,爺爺說不定直接將王金銀截了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是那樣的話,那也雲家究竟發生何事,不久就會水落石出。
想及此,三公子微微一笑。
“姑娘想多了,我們對王金銀的事真的不感興趣。
“至於那日那人,確實是子謙。不過是我對姑娘的夫君有些好奇,讓子謙去看看長什麼樣子而已,不想被姑娘誤會。”
柳依依沒想到他會拒絕。
剛才明明見他很是心動的樣子。
“兩位從哪裡來?”
進來後就沒有說話、隻一直默默觀察對麵兩人的裴銘突然開口。
三公子的回答明顯糊弄人。
“從南邊來。”
“要去哪裡?”
“齊陵就是終點,過段時間就要回去。”
裴銘又問了幾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便帶著柳依依離開。
三公子兩人看著二人上了馬車,關上窗門。
“你不是想知道與雲家的事,剛才怎麼拒絕了?”
三公子坐回椅子上。
“你以為我傻,雲家的案子還沒結,他們怎麼可能把那麼機密的事告訴外人。
“就算我問,他們也隻會隨意找個理由糊弄我。”
想起剛才柳依依兩人的行為舉止。
“那對小夫妻,彆看長得好看,一臉正氣的樣子,兩個都賊精賊精的,我才不上他們的當。”
柳依依一坐上馬車,就詢問裴銘對這兩人的看法。
“說不準。”
“這就奇了,還有讓你棘手的事?”
裴銘伸手將人攬靠在懷裡。
“我見過的富貴家的子弟不少,不管是父輩做官,亦或是家中行商,隻要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就能大概猜出他們的出身。
“隻是這人……”
“這人怎麼了?家裡是做官的還是行商的?”
裴銘蹙著眉頭想了半晌,最後才得出“都有”這個結論。
柳依依在京城的時候,見過許多做官的人家也經營店鋪生意的。
她以為裴銘說的“都有”,就是這個意思,也不以為意。
隻不過,裴銘並非是這個意思。
“不用管那兩人,他們就是身份成謎,隻要不與我們為敵,管他姓甚名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想著雲家的案子有了大進展,鄧家和雲鶴齋的生意都好得很。
柳依依心裡高興,親熱地抱著裴銘的胳膊,開心得哼哼起來。
裴銘見她雙眼都快眯成縫,不禁輕笑。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這麼開心啊?”
“那是。”
再有三個月,今年就結束了,自己就能拿到鄧家許給自己的十萬兩銀子,而且還有傭金可拿。
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妥妥的大富婆。
能不開心嘛!
裴銘一瞬不瞬看著柳依依。
類似的笑容,他以前也在依依的臉上見過,但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發自肺腑。
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