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夠意思!我是真沒想到,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居然真的跟我來了!”
“因為我也很好奇,什麼東西能被你當做鬼!”
大晚上的,陳青峰跟袁慶生一起,貓在地委家屬院的鍋爐房旁。
此時就在這裡蹲守著。
因為白天的時候袁慶生說的話,實在是讓陳青峰有些在意。
“唉,老陳!你之前去晉州那邊到底查了什麼案子?”
“上麵有規定不讓我說!”
“你就告訴我唄!”
“真的不能說,案件主導偵查的是人家晉州公安局,我隻是過去幫點小忙,所以什麼時候能公開人家說了算!”
“那好吧!不過你可小心點,這鍋爐房以前真的死過人!”
“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
“那你見的都是啥樣的?”
“戰場上的,熱乎的!不過回來之後,見的大部分都是涼透了的,還有一些,算了,我就不說了!”
“說說唄,我聽說你本來還有機會留在滬上,你說那麼好的機會,你咋就放棄了呢?”
“你咋跟查戶口的一樣,倒是你,我都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地委副書記的孩子,居然會跑去當煤礦工人?”
“咋說呢!我們一家子都是工人……我爸說當工人好,當工人最光榮……其實最慘的是我大哥,當初插隊的時候認識了個女知青,倆人結完婚一起回來看他,你說人家小姑娘嫁給我大哥,好歹也是地委書記的兒子,我爸怎麼著也得給點兒吧,你猜我爸給人家啥?”
“啥?”
“兩把鋤頭,一床新被子,氣得我嫂子差點沒跟我哥當場離婚!”
“哈哈哈……”
陳青峰被袁慶生無奈的話逗笑了。
不過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笑的似乎有些輕浮,即使這樣的人,再往後幾乎已經絕跡了,老一輩的人當中,有不少是有真正理想的,所以對於自己的子女的安排,有的時候真的就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所以你就被送去煤礦了?”
“嗯!要不是我還能寫兩筆,被借調到工會,到後來又被借調到市裡的公安局,我那暗無天日的工作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陳青峰和袁慶生小聲的嘀咕著,突然之間,房頂上傳出來一聲貓叫,緊接著一隻白貓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然後就這樣一呲溜,從他們的眼前飛了過去。
陳青峰看到這一幕,以為這就是袁慶生所看到的鬼。
可就在這時,突然之間房頂上伸出來一隻腳。
然後在黑夜中,就看到一個身影,身手敏捷地落在了地上。
然後這家夥就開始在四周摸索,東摸摸西摸摸。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陳青峰和袁慶生一起衝出去,兩人一個箭步,就將對方摁在了地上。
“彆動!乾什麼的……”
“大哥大哥!彆動手,我就是沒飯吃了,過來撿點廢鐵,換倆錢兒……”
陳青峰隔著黑夜,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個聲音十分的耳熟。
而袁慶生此時則興奮得很。
在公安局乾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親手抓住賊。
於是他扭住對方的胳膊,就要把對方帶到保衛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