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在他眼裡懂得浪漫,出手大方,帥氣中又帶著一點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是逃犯!
聽到這個消息,薛紅瞬間感覺自已的人生都完了。
鬨出這麼大的東西,醫政處已經知道,她以後怎麼在醫院立足?
當薛紅跟著陳青峰他們一起走出醫院的時候,樓道裡滿是看熱鬨對她指指點點的護士和大夫。
那些人雖然說話聲音小,可薛紅卻已經猜到了他們能說出什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薛紅自已是受害者,可是這個社會對於受害者並不同情。
薛紅不明白自已錯在哪兒了!
她隻是喜歡熱鬨,喜歡漂亮衣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跳跳舞,唱唱歌。
所以平時不太注意跟異性之間的距離。
再加上人長得漂亮。
本來在醫院裡就有對她諸多的風言風語。
可是,鬨得這麼大,薛紅真的沒有臉再在醫院乾下去了。
然而現在陳青峰卻不可能考慮薛紅的感受,他現在必須儘快抓住王向陽。
所以,陳青峰帶著薛紅把她帶上了警車,然後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薛紅同誌,你的遭遇我比較同情,這些逃犯一個個油嘴滑舌的,你被蒙蔽了也很正常,但是現在,作為一個醫務人員,你必須幫助我們抓住這個家夥,該怎麼說呢,抓住了王向陽,你就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薛紅原本已經絕望了,聽到陳青峰的話,她突然回過神來。
“見義勇為!”
“對!你幫我們抓住了逃犯,那不是見義勇為是什麼!所以請你一定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配合!”
“你知道王向陽住在哪嗎?”
“知道,他帶我去過一次,在展覽路附近那一片城中村,好像叫我春場村!”
陳青峰想了想,知道那個地方。
說起來古城市真是有些奇葩。
八十年代的時候,城市的規模還很小,但是距離市政府頂多2公裡的地方,卻是一個大型的村落,那個村雖然是集體戶口,但是已經沒有土地可以耕種了,周圍更是各個單位集資新建起來的幾層紅磚樓小區。
而村子裡的那些人一個個私搭亂建蓋的也都是兩三層樓高的房子。
那些房子該怎麼說?
有的過道隻能容下一個人推著自行車側身通過。
說實話,那一片位置雖然很不好,但是在市中心周圍都是古城市最好的學校。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兩千年之後,開始拆遷那一片的房子才逐漸被推平,有的拆遷戶靠著拆遷分了好幾套房。
在古城市這邊光是收租就夠一家人吃喝了。
說實話,那些人真是躺贏了一輩子。
不過現在,陳青峰要去的就是這種地方。
這年頭租房的手續還有各種事情,還不像後世那麼完備,原因很簡單,現在很多人都被限製在原基地,沒有大規模的人口遷徙,人口遷徙,農民工進城,那是工業發展之後才有的事情。
現在城市裡還有好多待業青年呢!
陳青峰開著車,這輛車隻是一輛普通的綠色吉普,車子來到了村場村附近,薛紅在車上給陳青峰畫了個地圖。
陳青峰下車之後溜達著在村子裡轉了轉,很快確認了方位,然後給車裡的同事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