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葉空頓了頓,簡簡單單的說:“我和整個南港秦家都有大仇。”
溫璨這次是真的有些意外:“你去過南港?”
葉空笑了一聲,卻不回答,轉而道:“反正你以後彆把那個麵具臉當秦見白就對了。”
“他是專門來玉洲找你的?”
“大概吧。”
“他知道你知道他是誰了嗎?”
有些繞口,葉空卻聽得毫無障礙:“知道。”
“……”溫璨沉默兩秒,才緩緩問道,“那他為什麼還非得戴著麵具來找你麻煩?”
“因為他神經病啊。”
“……”溫璨又沉默了更長的時間,“那你為什麼會任由他戴著麵具繼續以秦見白的身份來找你的麻煩?”
他緩緩說:“我以為,如果你想的話,應該可以很輕易地取掉他的麵具。”
“……”
這一回,換成葉空沉默了。
她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說,又或者是沒想好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輪椅在葉子飄黃的樹葉駛過大半路程後,她終究還是回答了。
“他戴著麵具,對我來說就是薛定諤的貓。”
少女的語氣很平靜,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深秋的風太冷,鑽進人耳朵裡會莫名叫人從心底躥上一陣足以凍結血液的寒意:“哪天這麵具在我麵前取下來了,就代表盒子打開了——他就隻能是一隻死貓。”
說到這裡,葉空還笑了一聲:“所以,我這算是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她淡淡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想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如果他無法弄死我的話,在我麵前取下麵具就代表著他甘願被我弄死,所以他,不敢取下麵具。”
許久過去,輪椅被推著駛入了商業街。
高中生和大學生混雜的街區即便是在秋風瑟瑟的傍晚也依舊顯得活力十足。
燈火映照著漂亮的綠履校服,大學生們精致和隨意的頭發,還有路邊升騰而起的各類食物的熱氣。
說話聲笑聲還有玻璃瓶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脆響,讓人恍惚如同墜入了另一個世界。
直至快要抵達那家火鍋店,溫璨才終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