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頭非比尋常,它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
虎頭的每一根胡須、每一塊肌肉都刻畫得細膩入微,仿佛隨時都會從盾牌上躍出,發出震天動地的虎嘯之聲。
這虎嘯之聲,一旦被靈力催動,便能化作聲波如浪,穿透空氣,直擊敵人靈魂深處,殺人於無形之中。
而盾牌的背麵,則布滿了繁複而神秘的陣紋。
這些陣紋仿佛是天地間最精妙的圖案,它們相互交織、環環相扣,構成了一個個玄奧的陣法。
每當有靈力注入其中,這些陣紋便會閃爍起耀眼的光芒,幻化出無數山林王者在盾牌周圍環繞,為持有者堅不可摧的防禦。
無論是鋒利的刀劍、凶猛的妖獸,還是邪惡的法術,都無法穿透這層由陣法與靈力共同構築的防禦壁壘。
更為神奇的是,當銷骨殘質無影破天盾被完全激活時,它們不僅能夠強大的防禦力,還能化守為攻,展現出驚人的破壞力。
虎頭的圖案活了過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聲波如同實質般衝擊著周圍的一切。
而盾牌本身,也化作了山林中的王者,攜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向敵人發起猛烈的攻擊。
君賢緩緩轉身,目光如炬,逐一掃過那些在空中懸浮、泛著幽幽青光的青銅盾牌,它們排列成圓,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壁障,將一切外界窺探與侵擾隔絕。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李安歌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李家主,你我雖非至交,但我也曾真心助你,你今日此舉,究竟是何意?”
君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沉重。
李安歌麵露苦色,眉頭緊鎖,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君賢,你也看到,我李家老祖……她如今已非人非鬼,時日無多。”
“她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死不足惜。但問題在於,她是太清聖主的弟子,這份師徒情誼,豈是我們能輕易抹去的?若聖主得知真相,我李家上下,恐將難逃一劫。”
說到這裡,李安歌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決絕。
“我並非無情之人,但家族存亡,重於泰山。”
“為了保全李家,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請君賢你……諒解。”
李安歌搖搖晃晃起身,正兒八經地拱手拜了拜君賢。
就當做是祭奠君賢了!
君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好一個保全家族,好一個諒解。李家主,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先是利用我除去李綠德,現在又打算將我作為替罪羊,以保全你們李家。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李安歌聞言,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幾分狂妄與肆意。
“君賢,你果然聰明絕頂。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精心布置的局。你在太清聖地雖不受待見,但你的死,足以成為掩蓋我李家罪行的最好借口。老祖臨終前與你同歸於儘,這樣的故事,太清聖地的人怎會不信?”
說到這裡,李安歌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某種決定。
“君賢,你活著太累了,或許死亡對你而言,真的是一種解脫。今日,就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言罷,李安歌猛地逼出體內僅存的靈力,灌注於那些青銅盾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