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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又上酒吧”小姨站起來尖叫著,手指著她。“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小姨你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在酒吧裡隻是喝果汁,而且又人陪著的。”默北氣定神閒地說道。
“有人陪著就不危險了,他們也不能時時刻刻照看著你。你不知道酒吧裡又多危險,三教九流各色人種都有。有些老色狼就喜歡玩弄,像你這麼漂亮的幼齒,你不知道那些變態男人。”小姨活像隻舌噪老母雞似的碎碎念。
齊秋實聽到老婆的話,怕接下來更勁爆,“小燕,有客人在呢”
小姨戛然而止看著葉老四,瞪大眼睛,“對不起,我不是說你。”
葉老四尷尬地笑了笑,這時節不好插話,一回話,自己不就真成了變態老男人了。
“小姨,不要緊的,現在連一個成人打不過我的。”方默北比劃了個武功的姿勢。“我每天都有鍛煉的,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嘛”
“你呀”小姨無奈看看她,“小心使得萬年船,你爸媽不在身邊,又隔著萬裡重洋,一切以安全為主,畢竟這裡不是咱的地盤。”
“我知道,能忍得我都忍了。”方默北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吃飯吃飯,好久沒吃道這麼好吃的飯菜了,你不知道我吃的麵包、土豆都快吃吐了。”她加快夾菜的速度,賣力的吃飯。
吃完飯後,默北收拾餐桌,珍妮不再時。她們一般沒事就自己洗碗刷鍋。
冬天外麵太冷,小姨夫婦兩個隻好陪著小家夥在客廳裡玩耍。順便聽著電視裡youand的其他歌曲,越聽越有味道,也許知道他們唱得歌出自自己兩個外甥女之手,更是百聽不厭,與有榮焉。
方默南則和葉老四去了書房。
“四哥,怎麼想到過來的。”方默南泡著功夫茶,不時的抬眼看他一眼。
葉老四專注地看著她泡茶,這家子還真是能人輩出啊喝一口她遞過來的茶。
“舒坦還是家裡好啊沒想到莫斯科那邊那麼冷,整個人都差點凍僵了。真不知道老毛子怎麼住的。”葉老四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尚未從北極圈邊緣的刺骨嚴寒裡完全緩過來。
“嫌冷就不要去嗎”方默南說道。
“嘻嘻。那邊錢好賺啊,跑一趟就上千萬的利潤,再冷也得去”葉老四嗬嗬一笑道。
早在前兩年葉老四就已經打入蘇聯內部,一步步的看著蘇聯衰弱下去。“哎不是親眼看到,就不會想到。蘇聯老大哥,號稱世界第二強國,與老美並稱當世二雄,外表風光體麵得緊。但是內裡。卻早已經腐爛得一塌糊塗了。各級乾部貪汙腐化。特彆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蘇共高度集權,居於領導職位的乾部們相互勾結。逐漸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特權階層。到勃列日涅夫時期,這個官僚氏族集團基本成型,到了這個時節,各個官僚集團都已經羽翼豐滿,貪汙瀆職,利用職權,巧取豪奪,將大量的國家財富攫為己有。”說的他是唏噓不已。
“行了,彆悲春傷秋了,它要是不亂,你賺什麼”方默南嗤之以鼻道。
葉老四想想,“也是,現在也隻有感慨、感慨而已。”老實說他對蘇聯也沒什麼多深的感情,“老毛子最貪婪,曆史上占我們地便宜太多了他們的錢,不賺白不賺”
“瞧瞧這會兒也不感慨了,一說到賺錢,也沒有絲毫歉疚之情了,變得還真快。”方默南打趣道。“以後會賺的更多,利潤會成百倍增長,那時可真的會應了一句話,叫作數錢數到手抽筋”
“嘿嘿那真是太好了,那批貪得無厭地北極熊,祖上占了我們多少便宜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能撈多少算多少,絕不會心慈手軟的,這才是點兒利息而已。”葉老四笑道。“邊貿躁動、大熱其時,中東部南下,北方的人全去跑邊貿了,真是異常紅火。”
“全國上下,都在瘋狂的崇拜機會主義成功者。”方默南手捏著茶杯喃喃自語道,陷入了沉思。
80年代末90年代初無數的靠邊貿或走私起家的有錢人們,以及當時號稱首富的南德集團董事長牟其中在1989年以五百車皮輕工產品換回來4架俄民航機等等事例讓人覺得文革時代的那句“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果然是有些道理的,並由此滋生了無數投機主義愛好者。
說起來,方默南也算是機會主義者當中的一員了,更是登峰造極的程度。隻不過她是把30年來許多機會抓住,把這些機會主義者的成功總結成經驗,分析過他們的成功中的偶然和必然,其中很多人成功的原因是他們符合了時代發展的不可抗因素,而她則依附在這種成功下往前推進。
國人缺乏安全感,什麼都搶先是搶家電,搶房子、搶教育資源,後來是什麼都搶,有機會不抓是笨蛋,都傳導到這世方默南身上了。是非成敗轉頭空,俗話說一技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愁古人誠不欺我。她才會這麼拚命,果然靠什麼都不如靠自己。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方默南的沉思,她拿起道“你好我是方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