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飛寒頂著沉重的頭,疲憊地睜開眼。
他下意識想喊薑恬,然而,昨夜的種種,在他的意識徹底清醒後,湧進了他的大腦。
他記得他親了薑恬,並且不經過她的允許,把她……
紀飛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打量四周,並不是他的房間。
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紀飛寒臉色陰沉如水,他的視線下意識搜尋薑恬的蹤跡。
然後,他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那封辭職信。
紀飛寒冷著臉,找到手機,給薑恬撥了過去。
那邊過了好久才接。
“紀,紀先生。”
小心翼翼的語氣,紀飛寒才發覺,薑恬的聲線出奇的好聽。
紀飛寒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煩躁得使勁抓了抓頭發。
“你去哪了?”
“我辭職了。抱歉,我不想繼續在您那邊工作了。”
紀飛寒更加的煩躁:“對不起,昨天我被人算計了。”
薑恬沉默。
紀飛寒努力平穩心情:“你想要什麼補償嗎,我都可以給你。”
薑恬良久說道:“我什麼都不要,希望您允許我辭職。”
“我們不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我給你補償,你就當沒有這回事,可以嗎?”紀飛寒勸說道。
雖然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可那些片段一直在衝擊紀飛寒的大腦。
他失心瘋了,薑恬比他整整大了十歲,他竟然……
幸好他那時候暈頭轉向,力量不足,薑恬用了手……
其實昨晚兩個人衣物都完整,可是那東西太厲害了,他拉著薑恬,不讓她走,逼她……
一個好的保姆不好找,相處了幾天,紀飛寒認為薑恬能力很出挑,各方麵都超越了他的預估。
他是個領地意識十分濃厚的人,薑恬住在這邊,他能不排斥,已經十分難得。
可那邊不說話了。
“工資翻倍怎麼樣?”紀飛寒試探。
“對不起。”
沒有再說什麼,薑恬把電話給掛斷了。
紀飛寒再打過去,顯示關機狀態。
他咬著牙,暫時把薑恬的事放在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昨天那個姓高的,他的合同全部駁回,我要讓他破產。”
薑恬辭職後,先去找家政公司說明了情況。
那邊的負責人很詫異:“紀先生給的薪酬待遇那麼優厚,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嗯,我有點適應不了。”
薑恬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頭發簡單紮了一個馬尾,掉在人群裡都找不到,負責人沒亂想,隻認為薑恬生在福中不知福。
“這種主顧很難找。”
基於薑恬多次獲得金牌員工的獎項,負責人又勸了勸。
“請您給我換一個吧。”薑恬堅定道。
“……行,但我得先跟紀先生那邊聊,你們的選擇是雙向的,可能他那邊有什麼意見。”
薑恬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當家政公司的負責人聯係上紀飛寒,他正好將那姓高的公司搞破產。
一天的功夫就解決了,螻蟻撼象,不自量力。
想送人討好他,沒想到他發作得太慢,回家差點出了醜。
紀飛寒心口的憋屈消散了些許,就收到了家政公司那邊的電話。
他接起來,那邊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討好:“是這樣的,紀先生,薑恬跟我說她從您那邊離職了,我想請問一下,是她哪個地方做的不太好嗎?”
一想起薑恬,紀飛寒就不免會回憶起那些場麵。
他今天做什麼事注意力都無法集中,動不動會想到薑恬。
他喝酒會醉,醉後的記憶卻不會忘記。
他甚至清楚地記得薑恬的雪膚,眼睛哭得紅紅的模樣……
根本就不像三十五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