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看到了樹蔭下頎長的身影。
仿佛覺察到她來了,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抬起了頭。
四目相望。
紀飛寒的眼睛通紅。
兩年的時間,好像隔著萬水千山,他終於又見到了她。
她寧靜的目光依然動人,看向他的表情一如昨日。
紀飛寒渾身都在發抖,他甚至說不出話。
而薑恬歪了歪頭,聲音柔軟:“飛寒,你來接我了。”
你來接我了。
兩年未見,積聚的怒火突然消失了。
紀飛寒快步走向薑恬,他的聲音哽咽:“你……怎麼能……”這麼心狠?
但他沒有說出來,隻是用儘全力堵住了薑恬的唇。
滾燙的淚和著滾燙的吻。
薑恬沒有抗拒,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
用儘溫柔地回應。
晚上。
濕發的紀飛寒抱著連動一動手指都沒有力氣的人從浴室走出來。
分離了太長時間,紀飛寒真的怕了,隻有把她抱在懷裡,才能獲得真實感。
把她攏在懷裡,紀飛寒一夜沒有睡。
他怕醒過來又見不到她了。
等薑恬睜開眼睛,看到滿眼血絲的紀飛寒,伸出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紀飛寒跟她對視了一眼,呼吸亂了節奏。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薑恬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他才稍微有些滿足。
一整天,薑恬沒能離開紀飛寒的懷抱。
給薑恬吹好頭發後,紀飛寒開始講述他的兩年。
這兩年,他臥薪嘗膽,陰謀陽謀一起用,終於讓他的那對父母掉進了他的陷阱。
如今他已經是紀家集團的真正掌舵人,沒有人再敢用任何條件、任何要挾製約他。
他越發成熟的眸子裡帶著狠辣,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終於讓他脫離了溫室。
他講完了,薑恬靠在他的懷中,也講了講她的事。
她把那套房子賣了,拿著這筆錢來到這個小城,開了一家書店。
“你當時問我有什麼愛好,我想了想,好像隻有看書算是我的愛好。所以我就開了一間書屋,在這裡等你。”
紀飛寒抿著唇,眼睛又發紅了:“既然你在等我,為什麼要寫那封信?”
一想起薑恬對他的祝福,紀飛寒依舊心如刀割。
除卻巫山不是雲。
他怎麼會有新的愛人?他怎麼會跟彆人子孫滿堂?
“因為那時候你並不愛我,你隻是帶著占有欲喜歡我,我想,如果你找到了真正的愛人,那我就在這裡度過餘生。如果你真的愛上我了,那我就是你新的愛人。”薑恬眸子中透著認真。
紀飛寒抱緊了她:“不會有彆人。”
除了她,誰都不會有,失去她的痛,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他那對父母在崩潰時問他為什麼會對一個保姆著魔。
紀飛寒低頭親了親薑恬的額頭,他不會告訴他們,愛並不需要理由,隻要她的眼眸中有他,讓他即刻赴死,他都心甘情願。
紀飛寒捧著薑恬的臉:“沒有人可以再威脅我們了,我們結婚吧。”
薑恬眼中帶著淚:“你願意跟我結婚了?”
紀飛寒心口又是一痛,陸斯河跟他說過了,當時薑恬在現場,聽到了他們的全部對話。
“原來我對婚姻沒有信心,現在我很想用婚姻綁住你,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薑恬,嫁給我。”
紀家總裁要結婚的消息很快傳開。
這些年紀家集團發展的勢頭極猛,本市龍頭非其莫屬。
得知他娶的是比他大十歲的保姆,好多人大跌眼鏡。
但紀飛寒卻不管不顧,大肆帶著他的未婚妻出入各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