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他了解外麵的唯一渠道,蕭晟還得指望她收集點情報,哪怕看到她的冷臉,他還是繃著臉問:“你什麼都不同我說,給我本此地的地理誌,讓我看看又怎麼了?”
薑恬的神情照樣平平淡淡:“衛雲霆隻讓我給你送飯送藥,多的事我不會做。”
蕭晟諷刺了一句:“你可真聽他的話。”
他知道這隻是假象,她要是真聽話,又怎麼敢稱呼衛雲霆的大名,上次他聽了一嘴,衛雲霆倒像是怕她的樣子。
不知道這個外室有什麼本事,把衛雲霆管得服服帖帖。
薑恬假裝沒聽出他的話中之意,放下藥又離開了。
蕭晟自己一人在暗室中,實在憋屈,他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又沒法出去,薑恬再對他甩臉子,他第二次還是會主動跟她搭話。
久而久之,蕭晟都快要習慣薑恬的冷淡了。
他心想著衛雲霆真是口味獨特,喜歡這個性子的女人。
不過看薑恬那張與端容相似的臉,蕭晟又覺得薑恬並不多麼可恨了。
一直到某一天,蕭晟窺見了薑恬眼裡閃爍的幾分喜悅,他又控製不住發問:“衛雲霆是不是要回來了?”
薑恬沒有反駁,隻對他說道:“你的傷好了三成了,若是閉上嘴靜養,說不定能好到六七成。”
就差沒直說他聒噪了。
蕭晟真是被氣笑了。
他就沒被人如此嫌棄過,索性翻了個身,不再看薑恬一眼。
不過他猜的沒錯,衛雲霆的確是打了勝仗,不日就將歸來。
足足一月過去了,城裡的百姓臉上總算出現了幾分笑顏。
要是匈奴踏破了防線,先死的便是他們,撿回了一條命,大家都高興得很。
連帶著彆院裡的下人們都振奮了不少,還有人建議薑恬出去多買些胭脂水粉,畢竟如今王爺身邊隻她一個女人,該好好打扮打扮。
薑恬一概沒聽,照樣悶在書房裡。
她如今不便前往尼姑庵,庵主倒是理解,畢竟衛雲霆不在,恐出意外。
她隻來信告訴薑恬,讓她把她教的東西好好練練,不要丟在腦後。
至於尼姑庵,有空再去便是。
其實庵主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薑恬了,有些醫術得給人看病才能學通,去不去不太打緊。
薑恬倒是一日都不懈怠,每日忙忙碌碌,總是到深夜才睡。
是夜,她剛睡下不到半個時辰,臥房的門就被輕輕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閃身而進。
薑恬立即醒覺,剛想喊人,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祖宗,彆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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