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搖頭,微笑:“沒關係。”
黎修在眾人的目睹下,牽著薑恬的手,不顧主人家的呼喊,離開了婚宴現場。
等回到車上,黎修看著旁邊臉色平靜的薑恬,認真地對她道了個歉:“對不起,我太自大了。”
他把自己的地位和作用看得太重要,連帶著薑恬都受了苦。
薑恬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看他的確在內疚,於是,黎修看到了薑恬今晚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黎先生,如果這都叫做委屈,那我在貧民區經曆的算什麼?”
薑恬語氣竟然有些放鬆之意:“隻是言語上諷刺,比起我之前經曆的好多了。”
一點都不好,黎修在心裡想。
不過他確信,今天自己的舉動有效。
以後再遇到相似的場合,薑恬都不會再被嘲諷。
黎修先把薑恬送回了公寓。
薑恬沒有挽留他,黎修就沒有理由留下。
實際上,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跟薑恬同處一個空間,他就不太想離開。
“那……晚安。”
薑恬笑了笑:“晚安。”
黎修點點頭,遲疑地看了薑恬一眼,看她沒有開口,就轉身回去了。
但到了半夜,黎修收到了薑恬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薑恬聲音中充斥著虛弱:“黎……黎先生……”
她還沒等說完,就沒有了聲息。
黎修的臉色慘白,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公寓,看到了暈倒在地的薑恬。
120很快就來了,可黎修心中的恐慌絲毫不減少。
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薑恬順利進入了救護車。
黎修一直在顫抖著,劇烈的頭疼撕扯著他。
即便醫護人員告訴他,薑恬的身體沒有大礙,黎修還是無法重新變得從容。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昏迷的薑恬,剛才劇烈的心悸,讓他最近一切的反常有了答案。
黎修心裡想,他可能對薑恬著魔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早已在暗示他,薑恬在他心裡是不同的。
等到了醫院,黎修才知道,薑恬的暈倒是由於胃病的集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