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以為他種下了一顆致命的種子,可能熟透的那一刻,他的性命就會奪走。
沒想到種下的可能是一棵草莓,吃起來酸酸甜甜的,還能飽腹。
他看了薑恬好久,此刻他的心跳在為麵前這個人加快。
可是他又犯病了。
薑恬說的那麼好,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他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薑恬不放:“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薑恬仿佛對他動不動的發病行為習慣了,她點點頭:“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比我還要清楚,如果隻是圖錢,我沒必要跟你交往。”
薑恬用手撫著黎修的唇,被她咬的那個地方,露出了血,讓他的唇看上去有些殷紅。
此刻的黎修,多上了幾分說不出來的邪氣。
然而薑恬眼底沒有任何懼怕,她反倒細細用手指把血在黎修唇上勻開,隨即觀察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
細微的痛楚,在黎修眼中不算什麼,他依舊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薑恬。
“那麼,我隻要跟你坦白,是不是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黎修語氣很沉,隻有他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原本你就可以對我任何事,隻要你不把心思放在彆人身上。”
薑恬回答他。
黎修還是無法徹底放心。
他緩慢地點了點頭,沒有說彆的,給薑恬係好安全帶,一路上十分謹慎、十分安全地把薑恬帶回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彆墅。
越是內心沸騰,黎修就越不想出任何差錯。
情緒不穩定的人容易在激動的情況下做出不理智的事,那他絕對是個例外。
越是不穩定,他就越理智。
因為他受不了彆的錯誤,影響到他的計劃。
從地下停車場到彆墅的那一段路,黎修牽著薑恬的手,緊緊地,一秒都沒有鬆開。
但到了彆墅門口,黎修還是停了下來。
他漆黑的眸子裡藏著深意:“你確定要進去嗎?”
他在暗示她。
如果她進去了,可能就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薑恬假裝沒有聽明白他的暗示,她用指紋解了鎖:“不進去乾什麼,外麵很冷,我穿的衣服很薄。”
薑恬眼也不眨,把黎修帶進了彆墅。
隨後,薑恬就看著黎修不知道對那扇門做了什麼操作,它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除了黎修,沒人能打開它了。
一切都在薑恬眼皮子底下發生。
可薑恬好像並不知道黎修針對她做的這一切似的,她徑直坐在沙發上,對黎修伸出了腳:“給我脫鞋。”
黎修原本還站在原地,在考慮著應該先進行哪一步。
聽到了薑恬的命令,他下意識走了過去,像往常一樣,半蹲下去,小心地給薑恬脫下了鞋子。
隨即他又拿出了薑恬最喜歡的顏色的拖鞋,握住她玲瓏的腳,認真地給她穿好。
給她穿好後,黎修眼底又蒙上了一層黑霧。
他盯著薑恬的臉龐,眼神幽深,仿佛不像人類。
然而,薑恬又開口了,她揉了揉肚子,隨意伸了一隻手,把黎修的手拽到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