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喬羽瀾跟現實中一樣,逆襲回國,要聯合她的總公司收購他的集團。
黎修早就識破了她的計謀,就像貓捉老鼠似的,看著她耀武揚威,得意洋洋,在她最鬆懈的時候,給了她致命一擊。
喬羽瀾崩潰了,然而她還是堅信自己做的沒錯。
她罵黎修是精神病,活該被人騙,活該有一堆錢還是隻能孤獨終老。
她還說,誰跟黎修在一起,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黎修想不出該怎麼報複她,才會讓她悔恨終生。
可喬羽瀾給他提供了思路。
於是他用利益誘導,假意說喜歡上了喬羽瀾,虛與委蛇了一段時間,跟她提出了結婚。
那個時候的喬羽瀾,早就失去了工作,每天活得跟普通打工人沒有區彆。
她心比天高,怎麼能忍受得了?
可除了黎修,沒人給她拋出橄欖枝。
喬羽瀾為了她的虛榮心,果不其然上當了。
她以為結婚以後,就可以控製住黎修,成為一個真正的有錢人。
可是黎修早就偷偷地斬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他設計了喬羽瀾,讓她違法,留下了案底,又請了律師,花了巨額賠償,把她撈出來。
這時候喬羽瀾就完全沒有工作機會了。
她當然可以去工廠,可她吃不了苦。
黎修是她唯一的退路。
可黎修費儘心思做了那麼多,又怎麼可能是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
兩人在一棟彆墅裡生活,可比陌生人還不如。
喬羽瀾連吃飯都不允許跟黎修坐在一起。
她除了基本的溫飽可以維持,彆的什麼都做不了。
出去找不到工作,手裡沒有一分錢,怕苦又怕累,注定了她餘生隻能被困在那棟彆墅。
她隻能咬緊了牙關,當牛做馬,在最厭惡的人身邊陪笑臉,隻為了能換一口飯吃。
她盼著黎修快點死。
他死了,錢就是她的了,那樣她還是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黎修本身的病情一直在不斷加重,他的精神越來越差,後來還愛上了自我傷害,跟喬羽瀾互相折磨了十年,生命就走到了儘頭。
在臨死之前,黎修笑著對喬羽瀾說,結婚之前,他就已經將他的財產做了秘密的公證,他死以後,喬羽瀾得不到一分錢,還會被趕出彆墅。
喬羽瀾日思夜想,就想著黎修的遺產,沒想到他給了她致命一擊。
黎修咽氣前,親眼目睹了喬羽瀾瘋狂崩潰的猙獰模樣。
他是含笑離世的。
………………
“黎修,黎修?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黎修聽到薑恬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
熟悉的香軟氣息,瞬間撫平他所有的棱角。
黎修一言不發,緊緊地抱住薑恬。
薑恬任由他抱著,一摸他的後背,全是冷汗。
“噩夢很可怕嗎?”薑恬看他不想換衣服,隻能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用紙巾擦著他的冷汗。
黎修過了好久才“嗯”了一聲。
“……是一個沒有你的夢。”
是徹頭徹尾的黑暗。
“我在這裡陪著你,不用擔心了。”
薑恬吻了吻他的唇角。
黎修過了好一會兒,把她緩緩放在床上,自己也俯下了身,從她的唇往下親……
他需要用最親密的行為,確認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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