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沒有因為他的威脅而發怒,隻是平淡問道:“請你先把你的姓名告訴我,否則我會認定這是一個詐騙電話。”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的,反而把程修遠氣個不輕。
程修遠咬牙說:“你把電話給薑恬,我跟她聊。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我們兩個人之後不會有交集。”
雲景優點不多,情緒穩定是一個。
因為他覺察出了對方的焦躁,照樣心平氣和地問:“對不起,我已經說過了,她現在在睡覺,她的睡眠比什麼都重要。既然不想告訴我你的名字,那你可以把具體情況跟我複述一遍,我會幫你轉達。”
程修遠硬生生被氣笑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作為程家的大少爺,他從小到大也是被捧著長大的。
雲景,一個被認回來的私生子,還敢在他的麵前拿喬,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你非要跟我來來回回扯嗎?我找薑恬,不是找你,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聊這麼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薑恬的玩物,用不著裝出一副男主人的樣子,誰不知道你的定位。”
程修遠說話挺不客氣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刻意跟雲景作對,他隻是沒有什麼耐心了。
雲景依然沒有發怒。
早在合同簽署完之後,他就猜到了自己即將麵臨什麼。
在彆人眼裡,他跟薑恬的地位就是不對等。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坦然麵對?
即便彆人看不起他,薑恬看得起他就行。
看了手機一眼,雲景語氣依舊挺淡定的:“從你的語氣裡麵,我能夠聽出來,這件事跟薑恬沒關係,是你找她有急事。那這樣的話,我沒必要打擾她的睡眠,給你解決麻煩。”
說完之後,他痛快地把電話給掛了。
程修遠臉色黑沉,看著黑掉的手機,恨不得把它給摔了。
他再打過去,就發現對方已經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一個小小的情人,敢這麼對他,程修遠血壓都要升高了。
可他不得不承認,雲景猜的沒錯,的確是他有求於薑恬。
那個女人,他必須要見到。
下一秒,他短暫平複了一下情緒,咬著牙,拿起了外套就出去了。
薑恬睡到中午才起床。
比不上年輕人的體力,她享受過後渾身酸痛。
雲景長得好看,舌頭也靈活,而且很舍得下臉皮。
這一夜,薑恬雖然酸痛,但也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