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與許景修兩情相悅,得知他家中還有一個妻子,她進退兩難,不想放棄許景修,卻也不想做彆人的妾室。
許景修對她作出了承諾,一定會娶她為妻,許府一定會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魏芷柔這才答應了他的求娶。
她早就做好了當平妻的準備,也在許景修的安排下,跟薑恬見了一麵。
那個時候的薑恬,明明年紀尚小,卻穿著顏色極暗的衣服,頭發也是梳得一絲不苟,表情古板。
魏芷柔一進去,她就指出她禮儀的錯處,彰顯自己作為正室的威風。
魏芷柔其實跟薑恬年歲差不多,她姻緣來的晚,十八歲才遇到了許景修。
可跟薑恬相比,她們就好像是兩個年紀的人。
魏芷柔嘴上不說,心裡暗暗生出了幾分優越感。
那樣一個處處講規矩、古板無趣的夫人,對她構不成威脅。
原本她在家中安心備嫁,沒想到她爹給她送了一份“大禮”。
她爹派人在薑恬上山的路上假意刺殺她,果然讓薑恬嚇得病了一場。
隨後她就提出了和離。
魏芷柔不清楚許景修和薑恬兩個人是怎麼談的,最終的結果是薑恬留下了所有的嫁妝給許清姝,自己則搬進了寺廟旁的一處偏僻莊子裡。
不費吹灰之力,魏芷柔就成了許景修名正言順的正室。
兩個女人的戰爭甚至還沒有開始,魏芷柔就已經取得了勝利。
本以為薑恬這個名字會隨著時間被人遺忘,可前不久,許景修一瘸一拐地回來,講述了在宮中發生的事,魏芷柔心頭大驚。
他們連忙把許清姝叫回來,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閨秀,怎麼會被天子如此看重。
可許清姝脾氣倔,不管兩個人怎麼問,她都一聲不吭。
夫妻兩個人不敢拿她怎麼樣,卻得想辦法讓她開口。
於是他們想起了薑恬。
魏芷柔派人去那個莊子裡察看,裡麵的東西已經很陳舊了,人存在的痕跡早已消失。
回來稟報的手下推測薑恬說不定是沒了。
可魏芷柔不信。
如今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們在燈會上遇見了。
在魏芷柔的印象中,薑恬還是那個古板刻薄的女人。
可如今的她錦衣繡襖,頭發隻用一根玉簪挽起,卻另有一種韻味。
她皮膚雪白,好似吹彈可破,唇色很是紅潤。
前些年魏芷柔見她,總感覺她身上朦朦朧朧罩著一層陰霾,可今夜的她眉眼鮮活,色若桃花。
說是二八少女都有人信。
這麼多年沒見,她竟然變得如此美麗了……
魏芷柔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許夫人,您的陣勢擺的太大了。”
就在魏芷柔走神時,薑恬緩緩開口了。
魏芷柔猛地回過神,當了許景修兩年的夫人,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官之女。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一笑:“今日攔住薑娘子,著實是有急事。若是娘子有空,可否同我去茶樓一敘?”
“沒空,我還要與我相公賞燈,勞煩許夫人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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