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許景修勾起了一個略帶邪氣的笑,他輕蔑地打量著薑恬:“看來你被他滋潤得極好,都敢跟我叫囂了。你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還能再找個人接盤,那人可真是葷素不忌。”
薑恬長歎一口氣,她不說話了。
看她歎氣,許景修的怒意更甚。
他也不說話了,一揮手,手下們上前,下一刻就要把薑恬強行擄走。
就在這時,薑恬朝著馬車裡喊了一句:“相公,我累了。”
許景修冷冷看著她:“把那個窩囊廢叫出來也沒用,今日你必須跟我走。”
這時,車簾掀開了。
許景修下意識望了過去。
下一秒,他瞳孔放大,徹骨的寒意席卷了他。
燕衡走下車,薑恬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
他們並肩而立,而許景修——
“撲通。”
他踉蹌著跪倒在地。
“拜見皇上。”
他的聲音一落,那些許府的手下們嚇了一跳,他們慌慌張張地跟著跪下。
魏芷柔原本不想湊這個熱鬨。
可是她怕許景修跟突然變得貌美的薑恬再續前緣,就不顧許景修的反對,找了一輛馬車,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的對話,她在馬車中聽得清清楚楚。
在許景修說出“拜見皇上”之前,她一直安之若素。
但等他說完之後,魏芷柔的大腦空白,冷汗瞬間浸滿後背。
丫鬟和婆子們也是手腳發顫,尤其是那個攔住薑恬的王婆子。
她們手腳並用,總算是攙著魏芷柔下了馬車,一起跪了下去。
人煙罕至的小道上,明明多了一大堆人,竟是鴉雀無聲。
燕衡的眼神中懾人的寒意,讓許景修從頭涼到了腳。
他想起自己跟薑恬說的那些話,又想起他當時提起薑恬品行不端,就被罰跪了一天一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薑恬有恃無恐,敢在大庭廣眾下跟他對著乾。
怪不得……
原來她跟了皇上……
燕衡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薑恬,被她握著手也沒有甩開,隻垂眸盯著許景修:“許將軍好大的威風。”
許景修連牙齒都在打戰,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狡辯。
燕衡隻說了一句話就不再開口了,他牽著薑恬的手走到馬車邊,一把把她抱上去。
隨後自己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