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是硬著頭皮說的。
許景修不知這事該不該提。
可是若是不提,他多疑的性子不會放過他。
這段時間,許景修一天能睡兩個時辰都算是好的。
他真是受夠折磨了,一把刀懸在頭上遲遲沒有掉下來,他等了又等,就是沒有等到風聲。
最終才忍不住進宮來,想求個痛快。
燕衡依舊麵無表情。
在很多人眼裡,他一個冰冷到可怕的的帝王。
許景修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
過了很久,許景修終於聽到了燕衡的回答。
隻有兩個字。
“無事。”
可許景修的冷汗流得更快了。
他張了張嘴,閉上眼,大著膽子說:“請陛下明示。”
那一夜,他說的每個字,這段日子一直在他腦子裡重複著。
那樣的挑釁,燕衡竟然說無事。
他不敢信。
燕衡語氣淡淡的:“她被我慣壞了,領她出宮,本就是一樁小事。碰到你也隻是個意外。許將軍不必掛心。”
許景修一顆心重重地沉下去。
此時跪伏在地的他,竟然有一種絕望之感。
求到燕衡跟前了,他還是不說要如何處置他,他又怎麼敢信。
那可是冒犯了帝王。
許景修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他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求陛下責罰。”
這話一出來,像是在逼迫燕衡。
可燕衡歎了一口氣:“許將軍何必呢?不過就是一樁烏龍。過去了就算了。”
許景修不說話,冷汗進了眼裡,他的眼睛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