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牽著他的手,兩個人回去後,關上門,路向南開口就說:“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不該去工地乾活,是我自作主張。”
薑恬坐在那裡,不說話。
路向南有點嚇到了,他連忙蹲到她的身邊,仰著頭看她:“姐,你彆生氣,我真的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多賺一點錢。”
薑恬落淚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把路向南的心都給砸碎了。
“你以後不許去了,我們還有錢花。”
哭了一會兒,薑恬頂著紅彤彤的一雙眼對路向南說。
可路向南還是想爭取一下,活他已經上手了,現在越做越好,過不了多久,他也許可以賺到四百。
以前的大少爺吃飯刷個幾萬塊眼睛不眨一下,現在他覺得四百塊很多。
看他沒說話,薑恬摸了摸他的頭發:“你要是為了自己賺錢,我不攔你,可你去吃苦受累為的是我,我不同意。”
路向南終於開口了:“前段時間如果不是你養著我,我早就去要飯了。”
薑恬:“那不一樣,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路向南執拗起來:“有什麼應該不應該,那我照顧你不應該嗎?既然你把我當親人,親人之間更應該互相付出。”
薑恬說不過他,有些無奈:“那你想怎麼樣?”
路向南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做賊似的,握住薑恬的手:“我就乾一兩個月,不會很久的。”
他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說:“菲菲姐把你的事告訴我了,那位老人需要醫藥費,你手還傷著,咱們不能坐吃山空……”
他有點怕薑恬生氣,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
薑恬半天沒有開口。
路向南心裡有點慌:“姐,你就答應我吧,你這次攔住我了,我以後還是要偷偷過去的,錢對我們很重要。”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恬伸出手捏了捏路向南的臉:“真不知道我走了什麼運,撿回來一個好弟弟。”
“我答應讓你去,但你不許乾重活,更不許空中作業,不然你就搬出去。”
這個懲罰相當嚴重。
路向南果然被嚇著了,他乖乖點頭。
“行了,彆蹲在那裡了,大高個子縮成一團裝可憐,腳早就麻了吧。”
路向南耳朵有點薄紅,的確麻了。
這件事過了明路,路向南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薑恬會主動給他收拾衣服,她生活能力很是強悍,被傷的那隻手稍微好點了,就能自己做飯了。
路向南剛開始特彆不放心,他看著薑恬做了幾次,不得不承認,薑恬就是很厲害。
至於洗衣服,路向南偷偷摸摸去市場淘換了一台二手的洗衣機,不許薑恬沾冷水。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路向南好久沒打聽他父親那邊的情況了。
他每天去工地,回來有熱水熱飯,晚上睡覺之前,他還會跟薑恬一起看看電視,說說家常話,生活平淡又閒適。
這邊的鄰居們已經認識他了,整天小南小南地叫著,好像他一直住在這裡。
鄭菲菲來得很勤快。
薑恬另一隻手沒法沾水,鄭菲菲會時不時過來幫她洗澡。
洗頭發的事自然交給了路向南,他學得很快,做得很好。
天氣越來越冷時,路向南終於接到了柱子的電話。
柱子在那邊興高采烈地告訴他,他找人盯的那個私生子弟弟終於栽了。
路向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他不敢回去,那個私生子就有了囂張跋扈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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