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泰姬是一座坐落於喜馬拉雅山脈深處的隱秘魔法聖殿,這裡是全地球魔法聖殿的總控中心,同時也是上一任至尊法師所建立的他和他的弟子居住及修行之所。”
斯特蘭奇的聲音回蕩在房間當中,屏幕上的畫麵開始變得越來越明亮。
那是一場大的好像要把這世界上的最高峰都淹沒的大雪,無數紛繁的雪花從空中落下,掩埋了所有通往喜馬拉雅山深處的隱秘小徑,一隊穿著黃色鬥篷的法師緩緩漫步在齊膝深的大雪之中。
卡瑪泰姬是眾所周知的魔法聖堂,那是一座坐落在喜馬拉雅山北峰深處的寺廟,擁有東亞風格的木質建築結構、飛簷和鬥拱,同時也有中亞風格的花紋裝飾和圓頂,隱沒在大雪中的這座聖堂,讓每一個得以窺其真麵目的旅者都由衷的升起一種對聖潔的敬佩之情。
卡瑪泰姬魔法學院在卡瑪泰姬聖殿的更深處,喜馬拉雅山脈一處隱秘的從未被人踏足過的山穀當中,整座學院依峭壁而建,無數條廊道曲折蜿蜒的通向充滿東方古典韻味的校舍,當大雪徹底遮蓋了琉璃瓦的光彩,便更添幾分古樸之美。
無數讓人眼花繚亂的木質支撐結構托起了高低錯落的七座主體建築,又有無數回廊、棧道、鐵索穿行其間,冒雪歸來的法師們牽著馬排成一排,沿著在峭壁上鑿出來的極細的廊道,以一種懸而又懸,但卻四平八穩的姿態走進了這所學校當中。
距離山穀最深處約兩百米的地方有歇腳的小亭子,但法師們並沒有停下來,他們一口氣攀登到了五六百米的地方,然後將馬送入了那裡的馬社,左轉第一條棧道,在充滿著溫暖爐火熱氣和草藥香氣的柴火房中喝上了第一口熱茶。
“至尊法師說今天有幾個新生要來,他們可真不走運,趕上了這麼大的雪,我們是不是得去村子裡接他們一趟?”其中一個鬢發皆白的老年女法師將自己的兜帽拿了下來,搖著頭吹了吹手裡的熱茶問道。
另一個更魁梧的男法師將法杖放在門邊往爐子裡添柴,甕聲甕氣地說:“至尊法師考慮周詳,怎麼會讓孩子們冒這麼大的雪上山來呢,恐怕入學的事要推遲了。”
“這樣也好。”另一個更高瘦,聲音聽上去也更年輕的法師說道:“孩子們越來越多了,我都有點要管不過來了,希望不會再有一個小冒失鬼把法杖戳到自己的眼睛裡了。”
“好歹鬆一口氣。”女法師喝了一口熱茶,緩緩呼出一縷白霧並說:“雖然山上已經許多年都沒這麼熱鬨了,但最近顯然有點熱鬨過頭了,我以前是多麼喜歡這些年輕又充滿活力的小牛犢。現在竟然也嫌他們鬨得我頭疼了。”
“鬆大師!鬆大師!您在這兒嗎?”一道更為年輕活潑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說了多少次了,我姓宋,好吧,不指望你們能叫對了。”被稱為鬆大師的老年女法師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門邊打開門,探出頭去問道:“怎麼了,詩麗拉?”
“至尊法師的書房當中傳送過來了三個孩子,可能正是他說今天要來的新生,您快點過來吧。”
“什麼?他們已經來了?我們馬上過去!”
“所以你是怎麼把他們弄過去的?我是說你們兩個。”席勒看向布魯斯,眼神在他臉上稍微停留了一會,之後又轉到了斯特蘭奇臉上。
而斯特蘭奇則毫無心理負擔的和席勒一起看向布魯斯,他的眼神明晃晃的表示著搞鬼的另有其人。
“路西法。”
布魯斯說出的這個名字絲毫不令席勒意外,他的手指敲擊著沙發的扶手,追問道:“我知道是他,我問的是‘如何’?”
“天堂現在流傳著他小時候的故事,當然這絕不是我有意傳播,隻是流言就像是無孔不入的山泉水,能從每一個縫隙之中流淌出來。”
“你說話越來越像你的教授了。”康斯坦丁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腳,然後說:“彆故弄玄虛了,天才偵探。”
“他想讓這些流言消失,很難說清到底是因為被看到了小時候的窘事而感到尷尬,還是他想讓這些回憶隻能被他和他的父親享有,但總之,這對父子一致讚成路西法的童年故事不必被太多人知道。”
“所以他就用幫你辦事來收買你?”
“他其實不必這麼做。”布魯斯搖了搖頭說:“他有更簡單的方法來解決這一切。”
“關鍵在於時機。”席勒若有所思的說。
布魯斯點了點頭說道:“加百列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上帝也不知道,這可以稱得上是令人震驚,上帝本不該有不了解的地方。”
康斯坦丁捏著雪茄的手指一頓,似乎意有所指的說:“上帝本該是全知全能的,但其實也有例外。”
“加百列在哪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帝找不到他了,而上帝非常想找到他,以至於當路西法去找上帝的時候,他撲了個空。”
“你們能想象嗎?自墮天以來,路西法第一次主動去找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也是第一次沒有在那裡等著他,上帝知道他會來,但他沒在那兒等他。”
“他慌了。”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並說:“代表著傲慢的路西法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