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族早就成了過去,而永恒族曾經的輝煌,或許在地球的某些遺跡當中仍可見一斑。”
滅霸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宮殿之中時,那回音邊緣帶著金屬質感的顫動,更添幾分史詩感。
“回歸輪回是宇宙之中所有強大種族的宿命,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強大付出代價,人類弱小,但又幸運,你們並未被誰賜予過無法拒絕的力量,自然也就沒有不可逃脫的命運。”
而後,他又話鋒一轉,說道:“不論如何,我可是替人類清除了一大邁入宇宙的阻礙呢。”
滅霸的語調輕快的像是在開玩笑,但如果思及他親手毀滅泰坦族的事跡,又顯得十分瘋狂。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人類族群當中有天生精神病人,泰坦當中也有,滅霸顯然就是宇宙中最知名的瘋子泰坦,他親手毀滅了自己的種族和母星,並且時至今日,依舊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愉悅。
席勒記得漫畫中對於滅霸童年的描述,從漫畫的角度來看,滅霸是從小就受到了死亡女神的引誘,從而一步一步從一個連解剖動物都不忍心下手的孤僻男孩,成長為了可怕的滅族瘋子。
但如果以一個心理醫生的角度來看,突然出現在滅霸的視野裡,引導著他做出各種各樣殘暴行為的那個女人,更像是精神疾病患者常見的幻想夥伴。
在精神疾病學的病例當中,被幻想夥伴誘導作出暴力行為的例子比比皆是,可以說,幾乎所有精神病人的幻想夥伴,都是他們精神當中痛苦、混亂、迷茫的化身,這樣的負麵想象自然也不會督促著人去做什麼好事。
漫畫中的某些細節更是佐證了這一點,比如,滅霸生來就是紫皮膚,和其他泰坦族人不同,他的母親因為自己生下了一個怪物而無法接受,變得瘋狂,最後被囚禁。
因為外貌與其他泰坦族成員不同,滅霸從小就遭到歧視和霸淩,他父親又太忙,完全不關心他,哪怕滅霸興高采烈的想與他訴說自己交到了新朋友,得到的也不過隻是最低程度的敷衍。
他母親的突然瘋狂也可能並不是意外,而是遺傳性精神疾病,滅霸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又遭到了排擠,常年處於受刺激的精神狀況之中,幻想夥伴就成了唯一的慰藉。
至於這個幻想夥伴到底與死亡有沒有關係,席勒覺得,有關係的概率不是很大,他們這個宇宙的死亡格外的慫,而且好像從始至終對滅霸就不是很感興趣。
或許死亡的化身也不止一個,或許引誘滅霸的死亡和席勒在死亡國度中見到的死亡也不是一個,但毫無疑問的是,滅霸早就瘋了,瘋的很徹底,基本沒救了。
但席勒依舊遵循那個準則,隻要病人不痛苦,那就沒必要治,至於瘋狂會帶來的危害,自然有其他手段應對。
於是,席勒打算換個話題,他想起了之前滅霸問他的話,於是他的指尖輕輕在餐刀的邊緣摩擦了一下,斟酌著問:“你之前問我人類是否開始關注天王星了,既然泰坦一族早已毀滅,你又何必在意人類關注哪顆行星呢?”
“並不是我在意,而是昨天有一個人類找到了我,詢問有關天王星和土星的事,我還以為是那上麵留著的什麼遺跡,乾擾到了你們開發行星。”
席勒微微皺了一下眉,抬頭看向滅霸的眼睛吐出了一個名字:“托尼·斯塔克?”
“他稱呼自己為鋼鐵俠。”滅霸一邊吃著盤子裡的食物一邊說:“是個很奇怪的人類,在我看來,他的一半是濃烈的光明,一半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知道他不好惹,所以隻能對永恒族和泰坦族的曆史和盤托出,不過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泰坦族有沒有遺跡留在宇宙之內。”
“看起來像個科學家,我還以為他會想研究那些遺跡當中的技術呢,不過他反倒是對於一些神秘的曆史傳說更感興趣。”
“比如?”
“比如永恒族的起源。”滅霸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他說:“可惜我不是個曆史學家,我是在泰坦星上出生的,對於永恒族在地球上的曆史,恐怕還沒有至尊法師了解的多。”
“你是這樣回答他的嗎?”
滅霸點了點頭,吃了一口盤子裡的食物之後說:“哦,對了,他還對一件事感興趣……”
滅霸故意拉了一個長音,席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說:“滅霸陛下,你在星際社會之中長袖善舞、運籌帷幄之時,你的教皇也沒有偷懶,對於我們未來的走向,我也有一些不太成熟的小建議。”
“大可暢所欲言。”
“眾所周知,你現在是星際安全領域的紅人,這份職責說不上重要,但卻十分金貴,代價就是你必須得花大量的時間維護你的名聲,一旦你星際安全維護者的招牌砸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滅霸點了點頭,認可了席勒的話,他還沒開口問,席勒就主動說道:“也因此,要是你突然轉變成一個東征西戰的暴君,那你之前樹立起的良好形象和建立的人脈就會被徹底毀掉。”
“畢竟一個誓死維護星際安全的英雄,突然操縱自己的文明對其他文明發動侵略戰爭,那一定會引來大多數聞名的口誅筆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