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眼睛的布魯斯點了頭說:“以及我得想辦法,讓席勒把我的名字放回他的學生名單上,托馬斯的心臟和血壓真的不能承受更多了。”
“而能同時達成這兩點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寫一篇不錯的論文。”
藍色眼睛的布魯斯仰起了頭,靠在牆壁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四年以來,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心理學方麵,我並不是個學術型人才,我並不擅長把其他心理學家的理論總結一下,然後在理論方麵進行升華和創新,這完全行不通。”
“理論我都能背下來,總結和梗概也沒什麼難的,可隻要涉及到情感分析,就有太多無法設想出的道理,更彆提創新了。”
“因此,我必須創造一個全新的方向,在精神分析和認知理論之外尋找另一條路,乃至於創造一個新的學科。”
“其實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藍色眼睛的布魯斯微微偏了一下頭,看向另一個灰色眼睛的自己並說:“我在其他任何學科方麵都是這麼做的,前人的理論對我來說隻是輔助而已。”
“但心理學之所以踟躕不前這麼久,是因為席勒是我的老師,他引領我走入心理學的天地,並讓我領略其魅力,讓我確實很想繼承那些理論,並像他一樣成為一個精神分析和認知學派的大師。”
“但事實證明,不論是物理還是心理學,我都不擅長做單純的理論研究,而是更善於實踐,在物理學方麵,即使不總結和創新任何公式,我也能造出遠超於現代科技水平的機械造物,心理學也是一樣。”
“但是在心理學和社會學方麵,如果要將某些想法付諸實踐,不是實驗室和機床能做到的,我需要一個合格的試驗場。”
“試驗場的要求是,必須是一個封閉的社會環境、有獨特的生態體係、有足夠多的人,以及這些人的身份得讓我能在把他們當實驗品的時候毫無負罪感,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當中的重型犯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保證我不受其他情緒影響,避免長久以來的道德感乾擾實驗進程,能夠冷靜的客觀的執行整個計劃,並準確的記錄數據。”
藍色眼睛的布魯斯將目光落在了繃帶殺人魔的臉上,而在精神空間之中,繃帶殺人魔臉上的繃帶不斷剝落,露出的臉與布魯斯·韋恩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頻繁出入席勒的高塔,讓我開始意識到,人格特質的分離並非全無好處。”灰色眼睛的布魯斯開口說:“實際上,每個人都在用自己人格的不同側麵去應對不同的事,活潑的、善於交際的一麵用來應對工作和生活中的人際往來;暴力和叛逆的一麵用來應對生活中的不公;冷靜善於思考的一麵用於學習知識和考試。”
“而我與席勒則是兩個極端,他的人格特質分的太開了,而我則完全沒有分開,打算用自己嚴肅的冷酷的那一麵應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
“現在我意識到,或許應該更向中間值靠攏。”藍眼睛的布魯斯說道,他又分彆看了一下另外兩個自己,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紅眼睛的布魯斯臉上。
“布魯斯·韋恩的心中當然會有暴力、邪惡、冷酷的一麵,或者說,那過高的道德水平就是因為正麵特質的強度不足以控製這些危險的特質,所以才要設定一個強而有力的標準,來使自己不至於被這些負麵的特質操控而陷入瘋狂。”
紅色眼睛的布魯斯用那種沙啞的語調說:“但當我決定進一步深化自己的人格特質後,所有的負麵特質便獨立出來,與正麵特質進行相持。”
“而我之所以不再擔心自己變得瘋狂……”
藍色眼睛的布魯斯拖了個長音,然後與紅色眼睛的布魯斯一起看向站在房間中央的那個人影。
一紅一藍兩個眼睛顏色的布魯斯分彆坐在相對的兩張床邊,而正中央則站著灰色眼睛的布魯斯,頭頂閃爍的燈光拉長影子,就像一根平穩有力的天平支柱。
“要完成這個計劃,我必須先想辦法進入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是行不通的,但我又沒辦法完全的變更自己的外貌,其他任何外貌上的偽裝,都不可能躲過這座監獄層層疊疊的搜查。”
紅色眼睛的布魯斯靠在牆壁上說:“而這個時候,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托馬斯·埃利奧特在被聯邦調查局追捕的過程中又殺死了十幾個人,現在正在被整個聯邦通緝。”
“他對於布魯斯·韋恩的身份有彆樣的興趣,曾經嘗試過整容成布魯斯的樣貌,雖然最後毀容了,但他的五官大致上與我一致。”
“而為了能實行我的計劃,也為了阻止他繼續殺人,我用另一則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放棄對於堪薩斯農場主一家幸存的女孩的追殺,轉而去調查另一件事。”
“我用幾個報童的閒言碎語,讓埃利奧特注意到了連環殺人狂的俱樂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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