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舉傘,將黑影打飛了出去,維克多手持冰凍槍,舉槍瞄準,“嗖”的一聲,冰錐飛過,擊中黑影的腹部,把她凍了起來。
黑人女生趕忙衝了上去,可這個時候,她也意識到了不對,開口說:“我姐姐怎麼……她的眼睛怎麼變成灰色了???芬妮家族從來沒有灰色的眼睛!”
“而且,我姐姐是個很溫柔的人,很喜歡照顧彆人,她怎麼會攻擊我呢?!”
安娜看向旁邊正在哭泣的哥德小姐,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攻擊你,又為什麼會發瘋?”
“我不知道。”哥德小姐不斷抽泣著,在她斷斷續續的描述當中,幾人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德小姐自從進入職業教育學校以來,是這也不適應,那也不適應,尤其是在得知哥德夫人死亡之後,她傷心過度,生病了一段時間,一直是芬妮姐妹當中的姐姐在照顧她。
她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婚事自然也就落空了,哥德小姐不敢一個人住在空蕩陰森的老宅裡,索性就認命了,在職業教育學院繼續呆著。
歌德小姐雖然被養的太過嬌貴,虛榮又自大,但是年齡並不大,可塑性也比較強,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集體生活之後,也算勉強適應了這裡的節奏,而且還交上了幾個朋友,其中一個就是一直在照顧她的芬妮。
“芬妮……芬妮和羅爾是情侶,她今天走之前,說要去和男朋友約會,可沒過多久,就哭著跑了回來,胳膊上多了一條大口子……”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血,因此,嚇得哭了出來,剛好被她的妹妹聽到了,她拎上槍去找羅爾,給了那個混蛋一槍,可是羅爾的兄弟們覺得她瘋了,兩邊就打了起來……”
“我的射擊水平不行,也沒參與過火並,於是我就留在這裡照看芬妮,我用之前發下來的急救包給她的傷口消毒,可是,她的傷口腫的太厲害了,怎麼清理也清理不乾淨……”
“就在我想給她包紮的時候,她忽然慘叫了一聲,我以為是我弄疼她了,於是,我放輕了動作,可下一秒,她就攻擊了我……”
哥德小姐不斷的流淚,她把胳膊伸出來,那上麵有一條很長的傷口,說:“我不知道,她的指甲竟然這麼尖……”
“哥譚市內不斷有人在發瘋,果然,哥譚大學的學生也會遇到這種事。”席勒轉頭,看向之前第一個開口的高大男生,問:“羅爾最近是不是離開了學校?”
高大的男生撓了撓頭說:“沒錯,羅爾參加了哥譚大學裡的田徑隊,他的成績特彆好,還代表哥譚去大都會參加了幾校合辦的聯賽,聽說成績還不錯,好像是昨天才剛剛回學校……”
“他恐怕是被感染了。”席勒低聲說,可就在這時,他聽到隔壁的休息室,傳來了一聲低沉又痛苦的嗚咽,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手槍開火的聲音。
席勒快步走到門前,推開門,看到一個身影橫在了教室中央,這是一個身形矯健的男生,身上還穿著田徑隊的製服。
此時,他腹部中槍,正在慘叫,他不斷嘶吼著:“滾出去!滾出我的身體!滾……”
維克多想也沒想,一發冰凍槍把他凍了起來,時間在冰塊當中凝結,他的掙紮和痛苦停下了,可這個時候,被抓傷的哥德小姐又叫了起來。
走廊當中又是一片混亂,安娜拎著槍走出去的時候,看向席勒說:“我會把這裡處理好,你和維克多去安排布防,我想,你會讓入侵這裡的人付出代價,對嗎?”
席勒摩梭著自己的手腕,露出了一個冷笑,然後拎著雨傘,走出了教學樓,他轉頭對維克多說:“把所有人都喊起來,給他們冰凍槍,發現任何發瘋的目標。就把他們凍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維克多走在他的身後,有些不解的問:“他們到底為什麼會發瘋?”
隨後他露出了一個有些悲傷的表情,說:“我知道那個羅爾,前兩天,田徑隊的教練還跟我吹噓,他發現了一個非常有天賦的短跑苗子,說不定能在州聯賽上奪冠……”
“可是這下……”維克多搖了搖頭,說:“腿部和腹部中槍,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短跑對於身體機能的要求太高了,這種傷勢,宣告他的職業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席勒捏著雨傘沒有說話,聽到校園牆外此起彼伏的慘叫,他說:“我並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要用某種陰謀詭計入侵哥譚,並毀滅這裡,我也不會為了守衛哥譚,而付出額外的努力。”
“因為我知道,這裡根本不需要保護,那些把手伸向這裡的人,很快就會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愚蠢,才會想用瘋狂病毒,來攻擊瘋狂本身。”
“但他們不應該入侵哥譚大學,尤其是不應該弄傷那個叫羅爾的學生,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為什麼尤其是羅爾?”維克多看著席勒的表情,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席勒正有一腔澎湃的怒火無處釋放,他聽到,席勒用一種冷漠的語調回答道:
“因為,常春藤是體育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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