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了魔法的真相的時候,我的腦中,一直盤旋著一個想法,既然是借,那可不可以不還?”
“即使在接觸到了魔法之後,我對所謂的神明和魔鬼,依舊沒有任何敬畏之心,我知道,他們會和人類達成交易,就是因為,他們懦弱又膽小。”
“如果,他們真如他們表現出的那樣強大,為什麼不直接衝入人界,把所有人類吞進肚子裡?他們沒有,這麼做隻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不敢這麼做。”
“既然他們與我們一樣,必須遵循某種規則,才能存活於這個世界之上,那麼規則,將會是我的武器。”
“我利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進行了全麵的調查和研究,然後製定了一個瘋狂的計劃,那將會是我拯救這個國家的唯一方法。”
“你能夠來到這裡傾聽我的故事,正是因為,你激發了徽章上的一個小魔法,這就說明,你已經發現了靈魂深處那股龐大的力量。”
“而這股足以影響現實的龐大力量,就是我的成果,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我從無數強大的存在手中借來的。”
“說是借,也並不準確,因為我從來沒打算還,我拿到的力量就是我的,沒有任何人能讓我付出代價。”
“我曾經想過拆東牆補西牆,可那樣無法積累出足夠多的能量,我必須在短時間內,借遍所有強大存在,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這筆賬賴掉。”
席勒的語速開始越來越快,而在他的話語中,席勒聽到了一場極為玄奇又驚人的大冒險。
“我的魔法天賦很強,因此,有不少強大的存在,樂意將他們的力量借給我,但這還遠遠不夠。”
“在我所簽訂的所有契約當中,他們都有義務為我保密,儘管我要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但我根本不在乎。”
“他們覺得自己賺了,因此,並不會將我短時間內借助龐大力量的事,告訴他們的同類。”
“簡單來說,我隱瞞了自己的借貸曆史,虛構自己的信用履曆,向成千上萬家銀行,借來了一筆足以撼動現實的巨款。”
“而這些所謂的神秘存在們,顯然不太懂人類的金融那一套,他們篤定我不敢賴賬,因此,借賬的時候毫無顧忌。”
“很快,他們就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價,因為,我死了,你來了。”
“他們想要收賬,前提是,能夠得到我的靈魂,我知道,在這個世界當中,不論我跑去哪裡,他們都能找到我。”
“所以,我直接利用從他們手中借來的龐大能量,以我自己的靈魂為引火線,點火、爆炸、打開通道。”
“於是,你來到了這裡。”
“在了通道打開的過程中,我的靈魂已經被燃儘了,與此同時,與我靈魂掛鉤的所有債,都消失無蹤了,而你,是一個來自陌生世界的全新的靈魂,不在他們的借貸記錄上。”
“你所得到的龐大能量,由於混雜了太多屬性的力量,這些力量互相碰撞、切割、打碎重組,已經完全失去了本來麵貌,所有債主都無法再追尋他們力量的蹤跡,也就是說,沒人會還他們的錢了。”
席勒的語氣當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惡意:
“我會讓這些自詡高貴的神明明白,太空中沒有上帝和神仙,他們敢把力量借給人類,就要做好,有不信神的一群人,把他們當豬殺的準備。”
“虛偽的神明所遵從的規則,唯一的漏洞就是,這群自私的怪物,永遠不會想到,有人願意徹底毀滅自己的靈魂,來成全一個更偉大的理想。”
他的話音落下時,席勒看到,一團火焰在巨大的力量漩渦當中燃燒,那是原身席勒的靈魂。
而在他毀滅靈魂的時候,不是沒有強大的存在發現他的動作,不是沒有手伸向他。
就像惡魔們總是會想保住康斯坦丁的命一樣,那些神秘存在,也想保住原身席勒的命,來讓他還債。
可1991年的那一槍,就注定,他絕不會放棄。
“另外,我生於一個比你想象的更早的年代,在我33歲那年,我成為了第十一局的局長,但很快,我發現,或許是重生帶來的異常,我並不會老,這會導致,我無法在普通的社會當中生存下去,於是,我打算離開第十一局。”
“在我離開之前,我利用魔法,將我曾獲得過的一枚勳章,也就是現在你手裡拿著的那枚紅旗勳章,放在了一份特殊的文件裡。”
“我告訴十一局的同誌們,如果有一天,這枚勳章回到了莫斯科,那就按照我說的方法,將這份留言附著在勳章上,帶著它去找我,並向已經更換了靈魂的我,也就是你,說明一切。”
“如果,你能夠順著各種各樣的線索,找到這份文件,就證明,你有這個能力。”
“而如果,你願意在拿到這個勳章之後,將它歸還給莫斯科,就證明,你是我們的同誌,可以繼承我的遺誌,所以,你自然會得到這份留言,弄清所有的真相。”
“或許,你應該已經發現了,你所擁有的這份龐大力量,是一種惰性力量,你無法用魔法天賦或靈魂完全的操控它,這是因為,你還需要去找一把鑰匙……”
最後一段聲音播放完畢之後,一切回歸了寂靜,這片夢境逐漸在席勒的眼前消失。
但隨著夢境的內容變得逐漸透明,席勒在對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以及更為熟悉的某種酒香。
席勒瞪大了眼睛,在夢境破碎的瞬間,他的怒吼回蕩在夢境空間當中:
“蝙蝠俠!!!!!!!!!”
席勒從床上驚坐起來,他剛想利用灰霧離開這裡,回到羅德裡格斯莊園,去堵蝙蝠俠,可剛剛已經下樓的彼得羅夫走了進來,他說:
“局長,把你帶來這裡的安德羅,其實是潛伏在克格勃內部的中央情報局特工,他想在帶您回到莫斯科的路上劫持您,不過好在,我們來的還算及時。”
說完,彼得羅夫敬了個禮,說:“局長,第十一局的全體同誌,等待您的指示。”
席勒感覺自己的腦子裡亂糟糟的,於是他直接揮了揮手說:“你們先去樓下等著,我叫你再上來。”
可令席勒有些驚訝的是,彼得羅夫又敬了個禮,然後默默的帶著人走了出去,什麼也沒問。
席勒獨自一人躺在酒店的床上,他閉上眼,腦海中回蕩著原身席勒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