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在送完快遞之後原本是準備上飛機離開的,但是……瘎
看了看上空此刻的天氣,他放棄了。
天空中,陰鬱的黑雲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整個富士山山頭籠罩並且隱約之間還能看見忽閃的雷光。
“這看來是要出大事啊……”
這種境況,即便不用掐指算,王也都大概能夠感覺到事情不妙。
現在即便想要駕駛直升機離開這裡似乎也已經太遲了,看來他好像又被卷進了麻煩當中。
總之不想墜機的話還是彆走上邊了。
“那個……你們這兒有車麼?”瘎
前方洞口處的繪梨衣也抬起頭望向天空。
或許是因為使用言靈的時候需要調動周圍的元素,像她這樣有著超常血統的混血種對周圍的元素流波動極為敏感。
此刻不僅是天空,就連地麵之下的元素流也極為紊亂。
她感覺到下方有什麼東西醒過來了,而這天地間的異象似乎就是因為對方的蘇醒而引發的,先是地麵之下元素流開始躁動隨後那股讓人壓抑的氣息逐漸攀升,最後成長到了足以引動上空的地步。
繪梨衣的臉色少有的變得嚴肅起來。
她知道這次行動哥哥也在下潛的人員當中,而現在下方蘇醒的東西很危險,她不知道哥哥他們究竟有沒有方法應對。
當然,擔心下麵的人有沒有方法應對下方蘇醒的存在的並不隻有繪梨衣。瘎
富士山下某處民居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嘴裡不斷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似乎在嚼著什麼,另一個拿著望遠鏡正在眺望著富士山上空此刻的天地異象,眉頭微皺。
“我說你……能彆嚼薯片了麼?”
酒德麻衣有些懊惱的問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吃薯片?”
“不然呢?”
站在她身後的人正是從孫浩然的高天原偷偷溜出來幫老板辦事兒的蘇恩曦……額,等等,這好像才是她的主職,不算偷偷溜過來的。
“現在你在這裡乾著急有什麼用?不如去幫忙?”瘎
“彆開玩笑了……”酒德麻衣聞言連忙搖頭,“那個怪物如果都搞不定,我去送?”
“就是了,所以不如放輕鬆些,你要不?”
說著,蘇恩曦將手中的薯片袋子遞過去。
“不要!”酒德麻衣臉上一陣無奈,“所以老板叫我們過來究竟是準備乾什麼?我們完全幫不上忙不是麼?”
“按照老板的意思也不是什麼忙都幫不上。”蘇恩曦微微搖頭解釋道,“那個男人似乎遇到了點問題,所以才會請老板幫忙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和老板取得聯係的,不過我們會來這裡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彆廢話了,所以我們能做什麼?”酒德麻衣不耐煩的問著。她發現果然習慣了坐在安全的後方指手畫腳的家夥總是缺乏緊迫感,以後要建議老板多給這肥妞找點要親身上陣的任務。
“按照老板的意思,公司那邊似乎送了什麼東西過來……”蘇恩曦不緊不慢的說道。瘎
“這個我知道!不就是剛才那架運輸機麼?”酒德麻衣催促著,“說重點啊!”
“那裡麵應該是一件兵器。重點就是那個男人遇到的問題大概率隻是沒有一件承受的兵器所以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蘇恩曦繼續解釋道,“所以我們隻要將這件兵器想辦法送到那個男人手中,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這算什麼問題?”
酒德麻衣聞言一陣疑惑,“既然東西已經運到山上了,那不就隻差一步了麼?哦……對了,那個男人好像已經下到地麵去了啊,這的確是個問題。所以得有人將兵器送下去?
話說這不應該是問題啊!竟然已經送到蛇岐八家手上了,那這件事不是該由他們來辦麼?彆告訴我這種時候還會有反動派站出來阻撓啊?
他們難道沒腦子看不清楚狀況麼?這樣的天地異象……問題不解決,說不定大家都得玩完!”
“不是啦……”蘇恩曦搖了搖手無奈的否定道,“最關鍵的問題是沒有人能將那件兵器送下去到那個男人手上。”瘎
“哈?蛇岐八家的家夥都是吃乾飯的麼?這麼多人找不到一個願意下去送兵器的?隨便派個敢死隊不就完了?”酒德麻衣聞言額頭滿是青筋,一副‘和這幫家夥同為日本人完全是種恥辱’的模樣。關鍵時刻還是得像她這樣不怕死的家夥站出來才行。
“那件武器重量大概在一噸以上。”蘇恩曦嚼著薯片,說出了最關鍵的地方。
“好吧,這任務的確得交給彆人。”酒德麻衣聞言默默收回了心中的想法。
心中暗罵著那個男人真特麼是個變態,一噸多的武器,你管這叫趁手?
總之這件任務真不是一般人能完成得了的。
哪個正常人能扛著一噸重的武器下去還要準確的找到人並交到對方手中?
“那……這不是完犢子了嗎?”酒德麻衣無語的吐槽著,“我們來這裡也沒用啊!退一萬步說,即便那個男人和下麵的家夥打著打著上到地麵來,我想除非有人親手將武器遞給他,也沒什麼時間自己去取武器吧?”瘎
“所以啊……”蘇恩曦無奈的歎息著,“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能拿起武器的人,讓他將那件武器交給孫浩然,很簡單對吧?”
“是挺……簡單個屁啊!我們現在哪去找這種人?哦不,這尼瑪真的是人?”酒德麻衣差點一用力將手裡的望遠鏡捏爆。
她頓時便領會了這項任務的難點。
她們認識的人當中有這種存在麼?
一個‘人’能扛起一噸重的東西行走怕就已經是一件‘奇跡’了。
而她們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創造奇跡的或許隻有路明非,退一萬步說路明非真有這種實力,關鍵人家現在也不在這裡啊!
就算馬上讓路明非買機票飛過來,等到了黃花菜也差不多該涼了。瘎
所以……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等等……你丫的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想著想著,酒德麻衣放下望遠鏡回過頭,看著吃著薯片一副‘我隻是來看戲’模樣的蘇恩曦。
這丫頭正常情況下不是比誰都怕死麼?怎麼今天這麼淡定?
“我不是說了麼?現在急也沒用。”
蘇恩曦理所當然的說著。
“什麼意思?‘現在’?意思是時機未到?”酒德麻衣微皺著眉頭問道。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反正老板是這麼說的。”蘇恩曦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你也知道的,老板總是不將話說清楚,老謎語人了。每次都要我去琢磨他的意思,我也很絕望啊……”
“那他除了‘時機未到’之外,還有什麼提示麼?”酒德麻衣問道。
她可不想在這裡乾等著,這種命運被彆人掌握的滋味,真是糟透了。
“說是什麼……‘從東方而來,去往西方’……”蘇恩曦複述著老板那讓人捉摸不透的話語,“好像還有……‘有緣之人’?”
“什麼鬼跟什麼鬼?”
酒德麻衣聞言總算是理解了蘇恩曦的無奈。
“好啦,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蘇恩曦又說道。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