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兩個看上去有些年邁的和尚,依舊是麵黃肌瘦,但手中卻握著棍子,似乎隻是守門的僧人。
而她們往門內望去,破舊的床榻上正盤膝坐著一個看上去和善的老人,老人閉著眼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有客人來了。
「如何?」蘇恩曦朝著酒德麻衣眼神示意。
「看不出深淺。」酒德麻衣搖頭,「看樣子要試過才知道。」
「兩位女施主,來此地有何事呢?」守門的武僧問道。
「來找人。」蘇恩曦朝著裡麵的老和尚微微示意,「裡麵的人就是你們這裡的方丈嗎?」
「是的,但是方丈他聽不見你們說話,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守門的武僧恭敬地說道。
「聽不見?」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對視一下,微微皺眉。
這老頭居然是個聾子?可為什麼卻好像知道她們會來?而且如果他真聽不見,有什麼事情告訴眼前的武僧又有何意義?
「兩位施主,如果無事的話就請回吧?」那武僧見兩人呆在門口半天不說一句話,問道。
「如果我們要從這裡過去,該怎麼辦?」酒德麻衣試探性的問道。
「這……」
兩個守門的武僧相視一眼,然後麵朝著裡麵的老僧,似乎是在尋求意見。
片刻後,他們點了點頭,轉過身再次麵朝著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兩人。
這一幕讓她們麵麵相覷,這些和尚是怎麼交流的?難不成靠意念嗎?
「女施主,如果想從這裡過去隻要過我們這關就行了。」武僧頓了頓手中的僧棍,「不過,如果還請兩位準備充分再來,我們不會因為兩位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唉……果然還是要打嗎?」酒德麻衣無語了,你們不是出家人嗎?念念經不讓我們過去不就行了,怎麼這麼喜歡打打殺殺的?
蘇恩曦後退道院子裡:「麻衣拜托咯~」
「唉……問一下,我打贏你們兩個,是不是我們都能過這淨土?」酒德麻衣朝著武僧確認道。
「是的。」兩位武僧點了點頭。
「那來吧。」酒德麻衣也退後一步。
破舊的房間中陽光透過紙窗,光影交錯。
酒德麻衣一步退到陰影裡,整個身形幾乎在一瞬間消失。
兩名武僧相視一眼,提著棍子背靠著背,擺好架勢。
酒德麻衣隱藏在黑暗中,她的言靈是冥照,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在這破舊的禪房中到處的都是陰影,很適合她發揮。
她現在在考慮會不會不小心殺死眼前的兩個武僧……這裡再怎麼說也算是佛門聖地,過關應該隻需要打敗他們就行了。但眼前的兩個武僧看陣勢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擺平的,如果真的認真打起來,那還真不好收手。
腰間的兩柄太刀出鞘。
兩道淩厲的光弧斬向兩個武僧。
突然,一股巨力傳來,幾乎在一瞬間便將她擊退。
她退後一步再次隱沒於黑暗,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兩個拿著棍子的武僧。
在他們身上,她看見了青銅色的光澤,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功夫,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他們的言靈。
青銅禦座。
這下更加麻煩了啊……酒德麻衣有些頭疼。她最不擅長對付這些莽子了,更何況還要留手。
「施主。儘可全力以赴。」
兩位武僧似乎是感覺到了剛才的一擊裡有些軟弱無力。
麵對他們居然還留手,這可是有些被小看了啊。
「你們認真的嗎?」陰影裡傳來有些戲虐的聲音,「我怕到時候收不住手,你們可有得受的。」
「施主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知為何,眼前兩個武僧似乎無比的自信,說得好像酒德麻衣不論怎樣都不可能傷他們。
「這可是你們說的。」
一雙黃金童在黑影裡一閃而逝。
「嗡——」
緊接著是一陣陣刀鳴聲響起。
嗡鳴聲從四麵八方傳遞到兩個武僧二中。
他們皺
著眉頭環顧四周,判斷著攻擊會從何處而來。
「來了!」
一個武僧突然一抬手,棍子舉過頭頂。
僅僅在零點幾秒中的時間內,他們便做出反應。
「很可惜,猜錯了。」
清冷的女聲傳來。
兩道寒芒斬向武僧的腹部。
「鏘——」
「嘖!」
酒德麻衣咂嘴,收刀後撤。
這兩個武僧的配合很默契,即使一個人失誤,另一個人也會很快補上來。
酒德麻衣的刀被另一個和尚的棍子擋住了。
那個和尚之前一直沒有動作,似乎就是為了彌補隊友空缺的防禦範圍。
酒德麻衣此刻才發現,這兩個武僧根本沒有嘗試著尋找她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他們確實找不到使用冥照隱藏在黑暗中的她。
這兩個人的注意力始終在自己隊友身上,似乎……他們是一體的!
真是麻煩啊,酒德麻衣心中一陣不爽,本來一打二對她來說就不公平,更何況還是配合如此默契的兩人。她的目光有些幽怨地望著屋外,該死的肥妞兒就會看戲,也不上來幫幫忙!
「哼!」酒德麻衣冷哼一聲,將心裡的不滿全部發泄到眼前兩個和尚身上。
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傳來。
兩個武僧臉上表情一變,又來了!而且好快,比之前的進攻都要凶猛。
是從正麵的進攻?他們有些不太敢相信,對方擁有這樣詭異的言靈居然會選擇正麵突破,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兩人棍棒交錯在身前,構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禦,他們兩人是兄弟,而且很罕見的擁有著同樣的言靈,青銅禦座,最不怕的就是力量的比拚,想從正麵突破?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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