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微眯著眼睛一臉輕鬆。
之前都是被人虐,這回可算輪到他虐人了,這不得好好把握?
“這裡是內景,是術士的主場,我說的算!”
說著諸葛青伸出手,周圍的空間受到他意誌的影響開始燃起了蒼藍色的火焰,扭曲火焰中一柄看似華麗的劍逐漸顯現。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顯現到一半的時候似乎突然卡殼了,刀身開始變得歪歪扭扭,直到最後也沒能徹底成型。
“……”
諸葛青看著手裡的家夥陷入了沉默。
好吧,他可算是理解為什麼對麵的那貨手裡隻拿著柴刀了,在內景裡yy還是第一回,這要想象出‘神器’具體的模樣還真有點困難。
“算了,反正都一樣,湊合用吧。”
在內景之中一切都是虛妄的,不論想象出再華麗的武器都不過是裝飾而已。
“哼!很好!竟能空手接我一擊……你的境界至少也是狂階晚期了!戰吧!”
雲殤念見諸葛青空手接下來自己的攻擊似乎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以為自己能贏。
隻見他咆哮著再次發起進攻,又是一刀斬落。
“你才晚期,你全家都是晚期……”
諸葛青一陣無語。
這貨沉迷的程度有些太深了,想要讓其清醒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其妄想徹底破碎。
毀人夢想這種事情終究是不道德的,萬一下手過重還可能讓對方從此以後一蹶不振,所以他才必須先跟這貨的家裡人交代清楚啊……
轟——
當諸葛青手中的劍迎向對方的攻擊之時,兩人腳下的大地瞬間崩裂,擴散的波動將周圍的人儘數擊退。
“這……好強!”
畢淵總算是見識到術士在內景中的絕對霸權,想之前他在這裡可是被這個家夥砍來砍去隨意拿捏,雖然死不了但光是想想就難受。
“加油啊!諸葛小兄弟!就這麼打醒這小子!”
“我不是說了麼……打醒他並不難,但他再次進入內景還是會沉淪。所以我要做的不隻是將他打醒,而是徹底擊潰!既然是意識之間的對決,那麼攻心為上,我要在這個內景中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在他的意識最深處刻上‘敬畏’才行。”諸葛青麵無表情的提著劍望著眼前的少年。
“嗬嗬,徹底擊潰我?”雲殤念低著頭嗤笑著,“哈哈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彆以為接下我兩招就可以得意了,你根本不懂,不會懂我的強大!”
說著,他雙手握住手中的柴刀。
“三千大道鑄造——滅世三魔劍之貳!働斬!”
“喲嗬?”
諸葛青調侃著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為所動,直到自己整個人被徹底吞沒也沒有任何要反抗的跡象。
“這一劍斬落,終於是能夠撕裂空間了嗎?”
悠悠的聲音從撕裂的空間裂縫中傳來。
“還真是辛苦你了,費那麼大功夫才在自己的意識中撕出這麼小的一條裂縫,怎麼?你的想象力就到此為止了嗎?還是說……你怕這片世界破碎之後看見那讓你絕望的現實!?”
“被無儘亂流吞噬怎麼可能還活著?不……不對!這聲音……不是剛才那個人!”雲殤念望著許久沒能複原的空間裂縫,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還有質問般的問題,臉上的神色變得掙紮起來,“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對這個聲音如此熟悉!?”
“當然熟悉啦,因為……”
一道身形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從裂縫中走出,那模樣正是身處於現實世界中的趙念。
“我就是那個真實世界中的你啊!不是你自己在內心深處開了條口子讓我出來的嗎?”
“不!不可能!你這個妖人!”
雲殤念難以置信,表情麵目猙獰,像是不願接受現世一般慌亂揮砍著手中的刀,但是無論他如何劈砍斬在眼前這道人影身上都毫無作用,隻讓其身後的空間裂縫越越大,而那縫隙中的畫麵也越發清晰。
那是傍晚。
一道佝僂的身影坐在的公司工位前,帶著眼鏡的眼睛湊近了唯一亮著微光的屏幕似乎正在仔細尋找著程序中的漏洞。周圍的同事們一個個離去,樓層的燈光一層層熄滅,窗外的天空也逐漸變得晦暗,終於隻剩他一個人。
當他好不容易敲完代碼的時候一看時間,最後一班公交車早已經錯過,不僅如此,公司的大門也已經緊緊鎖住,他像是被世界遺忘的人,呆呆的望著上鎖的大門發呆。
在思考是今晚乾脆就在公位上睡覺還是去請巡邏的保安開門回家。
看了看還剩不到三個小時天亮,又想了想來公司到家來回用的時間,最後他妥協了,又一次在工位堅硬的辦公椅上躺了一宿。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他向主管請假去看病,但請假一般要提前說明,好在大家都是熟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主管還是讓他趕緊去醫院拿藥。
不過拿了藥之後還得回來工作,因為他隻請了半天假。
工作的進度並不會因為你生病就暫停,期限也不會有任何的延長,今天落下的明天遲早要補上。
他像是永不停歇的機器一般重複著日複一日的工作。
這就是現實。
“不……不可能!我能毀滅天地!我能破碎虛空!這……這都是虛妄!都是假象!”
雲殤念憤怒的咆哮,“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用這種東西來亂我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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