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個唯物主義者,真理此刻就在他手中的散彈槍射程之內!在金錢的驅使下他感覺即便現在真子從他麵前躥出來他也能一槍將她打成馬蜂窩。
所以有什麼好怕的?乾就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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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殿,大廳中。
凱撒·加圖索,卡塞爾學院學生會主席,此刻正安靜地站在窗戶前。
透過窗戶玻璃,他能夠清楚的看見遠處奧丁廣場的儘頭,學院大門的方向,三道人影正百無聊賴的靠在已經沒有門的門框上。
“那三個家夥究竟在乾什麼?”一名學生會的乾部在他身後問著,這大概也是凱撒此刻心中同樣的疑惑,“施耐德教授明明下令讓我們在英靈殿和教堂布防,他們跑門口去蹲著乾嘛?那地方一眼就能望完,沒必要特地過去守著吧?”
“不,他們三個都還隻是新生而已,沒有經過生存實踐課根本沒有資格參與行動。”凱撒淡淡的回應著。
“那他們不該聽從安排回宿舍避險麼?”
“誰知道呢?也許是在守著不讓那入侵者逃跑吧?”
凱撒無奈的聳了聳肩,轉動著手中狄克推多的刀柄轉身離開窗前。
他也沒想通這三個家夥在那裡守著的意義何在,如果真的是守著不讓那群入侵者逃跑那麼大可不必,畢竟他們這麼多人不要麵子的麼?這座學院此刻大約有700名左右能夠使用言靈的混血種精英作為戰力,沒有人能夠在他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跨過寬闊的廣場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楚子航,你現在在乾什麼?”
凱撒在對講機裡問著。
比起外麵那三個家夥想做什麼,他還是更加關心自己的勁敵在做什麼。
“不知道,沒什麼可做的,現在隻能等待吧。”
楚子航平靜的回應著,就像行軍打仗一般,作為主帥的他和凱撒必須坐鎮在最重要的大本營裡,外麵搜索的工作隻能交給其他學員們進行,他們能做的隻是等待。等待有人找到入侵者,亦或者入侵者主動送上門來,畢竟按照施耐德教授的判斷,他們所鎮守的教堂和英靈殿有可能是那群家夥想要到達目的地的必經之路。
因此實際上他和凱撒一樣,閒來無事也在關注著守在門口的孫浩然等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和凱撒的看法不太一樣。
凱撒沒有親眼見過那根怪物一般的男人力挽狂瀾的場景,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那一晚之後,關於青銅城的探索任務的行動細節已經被他的導師施耐德作為機密檔案封存了起來,隻有校長才有資格查看,但他當時正好在古德裡安教授身旁,幾乎全程與施耐德還有國內那邊的公司方麵連線,根本不需要通過資料去了解當時發生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力量強大的同時並不是個愚蠢的人,即便是那樣危機的場麵,當時這個男人也一直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加上那強大的力量甚至做到了真正物理意義上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
所以他不會像凱撒那樣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此刻站在學院門口守著隻是沒事兒乾,今晚的事件中……這個男人肯定察覺到了什麼,或許是他們沒有察覺到的細節,至於究竟是什麼,他暫時想不出來。
不過大概很快就會見分曉了,因為他這邊的‘客人’已經到來了。
“不聊了,我的客人到了。”
“真巧,我這邊也是。”
凱撒一邊笑著回應道,一邊轉過頭看向英靈殿敞開的大門處。
“誰會先結束這場戰鬥呢?我們要不要賭點什麼?”
“自由一日上你輸掉了跑車,我輸掉了刀,兩份賭注都還沒來得及交給勝利者路明非,有必要繼續賭下去麼?”
“好像也是,敗者的確沒有資格若無其事。”
凱撒無奈的聳聳肩,但看他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對那次失敗實際上並沒有多在意。
隻是他想起賭注的確還沒來得及交給路明非,現在那台布加迪威龍應該還在他的車庫裡,原本他是計劃在舞會上路明非答應加入他的學生會並且上台站到他身邊的時候灑脫的拿出要是解決這件事情的,不過這群入侵者的闖入讓他的打算泡湯了。
他很自信,因此從沒想過路明非會拒絕加入這件事,公司的三人拒絕情有可原,畢竟那是校長親自帶回學院的人,當然得由校長親自看著,畢竟那是公司的人,很特殊,但路明非沒道理會拒絕他的邀請。
所以現在,他理應將一切都怪罪在了這群入侵者身上。
“先讓我解決眼前的事情吧,然後再找機會將車鑰匙交給路明非。”
說著,凱撒掛斷了電話,眼睛裡燃起了金色,微笑著注視著門口的方向。
他知道有人在那裡,雖然看不見,但對方正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進來。
現在看來,也許公司的三人守在門口真的是明智之舉,因為這群人當中似乎真的有人擁有隱去身形讓人很難察覺到的能力,如果不是他聽力超乎常人的敏銳,恐怕也會被瞞過去。
············
“注意,c組所有人撤離,所有人從教堂撤離!”
施耐德的聲音在公頻裡響起。
“是。”
c組的成員聽到命令迅速做出反應。
所有的學員早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這座學院從來都不是什麼正經的學院,而是一座軍事堡壘,在軍隊中,命令是絕對的。
教堂裡此刻很安靜。
一扇雕花的屏風背後,是卡塞爾學院的懺悔室,實際上懺悔室隻是擺設,這所學院裡的人很少有人會懺悔,不過此刻楚子航正靜靜的呆在懺悔室中。
但他並不是在這裡懺悔,而是在這裡等待‘客人’到來。
整座教堂中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施耐德教授口中的c組其實指的就是他所帶領的獅心會的學員們,但剛才那道命令中被要求撤離的並不包括他。
這是他和導師之間的默契。
命令僅僅隻是針對不參加即將在教堂發生的戰鬥的人。
換句話說,這片戰場的戰鬥人員隻有他一人而已,或者說施耐德之所以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完全是因為有他一個人守在這裡便足夠了,人多了反而會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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