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就是擤氣啊?雖然名字聽上去怪怪的但是好像還挺厲害……不知道這招不入五行,咱們的術法能不能克製它啊?”
看台上,因為太矮所以趴在扶手上看比試的諸葛白好奇的打量著擂台中的蕭霄。
“能克。”
諸葛青微笑著搖著頭,“這種主攻精神的能力雖然看上去最是麻煩,要麼就隻能用強橫的精神力硬接,要麼就直接拉開距離讓對方打不著你。但是咱們術士本身就擅長遠程,稍微乾擾一下對方的視覺,這樣的招式很容易就會打偏了。
不過話說這樣說啦……這也得看對手,這蕭霄的擤氣攻擊範圍太小了就像一個炁彈一樣很容易躲閃,但是如果換做某個攻擊範圍能夠隨意覆蓋周圍幾裡的隱世大能,還是沒得玩兒。”
“害,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可怕的家夥,老哥你會不會想太多了。”諸葛白聽了額頭冒出一絲冷汗,他記得來這龍虎山之前自家老哥可是沒這麼謙虛的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打擊?
“話說,哥,這兩人你認識?居然會特意跑來看他們的比試。”
“不……這兩個人我都不認識……不過……”
諸葛青的目光朝著擂台中的馮寶寶望了一眼,“還是挺值得關注的。”
“馮寶寶?她怎麼了嗎?”諸葛白順著老哥的目光望過去,同樣看見了在蕭霄的擤氣轟擊下四處閃躲的馮寶寶。
現在場中的狀況隻能說是這馮寶寶還算聰明,知道沒有破解擤氣的方法就拉開距離應對,其餘的地方他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彆的。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但你看那邊……”
諸葛青微眯著眼睛指了指看台對麵。
隻見看台對麵龍虎山的老天師、田晉中還有陸家的陸瑾老爺子都來了,不隻是他們,此刻看台上的各個角落各方大佬似乎都默默的關注著這場比試,不,應該說他們關注的很可能都是擂台中的馮寶寶。
他在昨天晚上隻聽見一些隻言片語,情報掌握得太少了,分析不出具體的東西,頂多就能知道馮寶寶的靈魂似乎被人動過手腳,這聽上去的確挺不人道的,但是……就憑這樣的原因就值得一幫大佬如此關注?
他可不記得這些老家夥們心地如此善良,居然會因為這種原因都來同情一個小姑娘。
“我去!”
諸葛白仔細打量打量了一下周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些個十佬還有平日裡那些足不出戶的老怪物們都來了!”
“所以我才好奇啊,連張楚嵐的比試他們都不關心,卻不約而同的跑來這裡看一個聲名不顯的小姑娘……你覺得他們圖的是啥?彆告訴我這些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對小姑娘感興趣……”
看著馮寶寶閃避的動作,看台上的張之維和陸瑾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
“嘿,師兄你怎麼也跑來這邊湊熱鬨了?楚嵐那孩子和唐門的人對上了你都不關心?”
田晉中調侃的問著張之維。
“嗬嗬,那小子哪用得著我關心啊,你可彆瞧他表麵上這樣,其實機靈得很。”
張之維嗬嗬笑了笑,目光依舊沒有從擂台上的馮寶寶身上移開,“師弟啊,不提那小子了,我考考你,你能看出這場上的小姑娘使的是什麼路數……什麼門派……師承哪家嗎?”
“這……”
田晉中皺起了眉頭仔細的觀察著場地中馮寶寶閃躲的動作,“我看不出來,這姑娘的動作亂七八糟啊……按理說這麼漏洞百出的行動早就該敗落了,但這姑娘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逃過決定性的一擊……奇怪……這種行動模式簡直就像是……”
“本能。”陸瑾接話道,“來自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或者可以稱之為天賦異稟。要完全憑借本能戰鬥……那隻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
“你這家夥估計現在眼裡隻有你那乾孫子,哪還注意到彆的東西?”說著,陸瑾回過頭撇了一眼田晉中,“昨天初見這姑娘之時,你難道就沒發現麼?她的眼睛很特彆!”
“眼睛?”田晉中看上去有些疑惑。
“少跟我裝糊塗!你要是什麼都沒看出來,會坐在這裡跟我們一塊看戲?”陸瑾翻了翻白眼。
“害,開個玩笑嘛。”田晉中嗬嗬笑了笑,“不過我的確是沒有像你們這樣看得那麼透徹啦,說實話我其實是因為好奇才來到這裡的。”
“好奇?”張之維微笑著看著自家師弟。
“是啊,”田晉中也轉過頭看著自家師兄,準確的說是看著對方那雙微眯著的眼睛,“師兄你近百年的精純修為,眼中早已沒有一般練炁之人的精光,你的眼神乍一看和平常人無異,隻有擁有一定修為之人才能察覺到你眼神中籠罩著的那種溫潤神采……這叫返璞歸真,神瑩內斂!”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轉向場地中的馮寶寶,眼神卻變得凝重起來,“所以我才會好奇,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是怎麼達到你這樣的境界的啊?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看來師弟你跟我們的看法也一樣啊……”張之維嗬嗬笑著捋了捋胡須,“我和老陸也是好奇這一點才來到這裡的,不過就像老陸剛才說的,這姑娘身上的情況或許隻能用‘天賦異稟’來解釋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老天師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場地中身法怪異的馮寶寶,“從她的身法上來看,根本無門無派,甚至像是根本沒有經曆過任何係統的訓練,一切的行動都隻是先天一炁對外界刺激產生的本能反應……”
“而且,年輕真的就達不到神瑩內斂的境界嗎?”陸瑾也跟著說道,“你們難道忘記了……當年那個……”
“嗬嗬……你是說那個魔頭嗎?”張之維一聽見這事兒,微眯的眼睛中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好好,我不提這人了……”似乎是注意到張之維身上氣場的改變,陸瑾趕忙打住話題,“總之,我是想說這丫頭天賦異稟,而且看上去心思單純,是個人才。”
“是啊,當年靈玉是作為關門弟子拜我為師的……看到這丫頭我都想重開山門了。”張之維收斂了危險的目光,嗬嗬笑著。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勸你還是打住這個念頭吧……”陸瑾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好苗子誰不眼饞啊?隻是這丫頭水太深,不好下手,否則我都想收她為徒了。”
“這話怎麼說?”老天師皺起了眉頭,“她不就是個公司的普通員工嗎?找他們領導商量商量不就行了,難道還能不給我麵子?”
“這……這可不好說啊……”
陸瑾尷尬的笑了笑,“您可真是說笑了,一般情況我想這天下估計沒有人會不給您麵子,但這姑娘有些太不同尋常了。”
“哦?”張之維微眯著眼睛。
“您仔細想想,咱們一眼就能發現的事情,公司高層的那些人為什麼直到現在都還沒發現?”陸瑾說著,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昨天我發現這姑娘的不凡之後就立刻讓下麵的人去查了查……結果下麵的人費儘力氣都隻查到三個字。”
“哪三個字?”
“臨時工。”
“那不是更好?”
“不,您不知道臨時工對於他們‘哪都通’意味著什麼。總之先聽我說完吧……”
陸瑾歎了一口氣,“而且前麵或許還得再加上‘可能’。人活在這世上就必然會有痕跡,我以前可從沒遇見過一個大活人隻能查到這不確定的三個字這樣的情況啊……光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公司裡有人將這姑娘保護得很嚴密啊……”
“嗬嗬,這麼說來,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