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金吾衛士兵先來了。
李鄴手抽出匕首,一刀捅死了石都,石都猛地瞪大眼睛,盯著李鄴,死不瞑目。
絕不能讓石都落在金吾衛手中,他若招供出橋陵和密室之事,麻煩就大了。
甚至會連累到漢中郡王李瑀和高仙芝。
“把他也拖出去!”
李鄴吩咐一聲,快步向外院走去。
外麵的一堆屍體旁站滿了金吾衛士兵,很多人捂住鼻子,他們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了。
這時,一名中郎將快步走進來,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鄴迎上去道“我是這座府宅的主人,這些粟特人來刺殺我,被我反殺了!”
說完,他取出高力士的寶壽牌,遞給中郎將。
中郎將一眼認出了寶壽牌,愣了一下,語氣立刻客氣了很多。
“卑職是當值中郎將邱儉,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生活在太平坊,又手持高力士寶壽牌的人,絕不是普通人,中郎君輕易不敢胡亂得罪。
“在下李鄴,金山縣公。”
“啊!原來是李相國貴孫,久聞大名了!”
中郎將確實聽說過李鄴的名聲,傳說他在草原上殺人如麻,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中郎將又問道“這些粟特人是什麼來曆?”
“都是粟特賞金獵人,來長安殺人謀財,玄都觀的明鬆觀主就是他們所殺。”
“原來如此!”
這時,有人喊道“縣衙來人了!”
中郎將不想多管閒事,正好把事情甩給縣衙,他向李鄴抱拳道“卑職隻負責安全,具體案子我不能過問,李縣公,我先告辭!”
他上前低聲對左縣尉交代幾句,便帶著士兵走了。
前院隻剩下二十幾名衙役,望著滿院屍體,衙役們一個個頭皮發炸。
左縣尉已經得到了中郎將的交代,他上前抱拳道“剛才丘將軍說,他們就是殺害玄都觀明鬆觀主的凶手?”
李鄴把石都的屍體拖過來道“他是首領,同時也是殺害明鬆的凶手,左縣尉可以讓玄都觀的道長們辨認,他們應該都見過。”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
左縣尉點點頭道“李縣公能否告訴我,他們殺人的動機,十人命案,卑職必須要寫報告。”
李鄴早有準備,朱雀上次告訴他,薛部落懸賞取自己的首級,那這些人正好可以冒充賞金武士。
李鄴當即對左縣尉道“我在朔方時,殺了薛部酋長薛陀,新酋長薛豐以十萬張羊皮懸賞我的人頭,他們便是賞金獵人,特來長安殺我,企圖去薛部領賞。”
左縣尉點點又問道“那為什麼他們又要殺明鬆真人?”
李鄴暗暗有些懊悔,早知道剛才就不提明鬆了,現在還得找借口。
他信口開河道“剛才他們首領重傷未死,我審問了他,據他交代,他們在長安就住在玄都觀旁邊,前幾天親眼目睹明鬆真人的觀禮大典,認為明鬆真人有大量錢財,今天上午他們想綁架明鬆真人,但沒有成功,卻失手把明鬆真人殺死。”
“原來如此,卑職明白了?需要卑職派人留下保護李縣公嗎?”
“不用了,你們把屍體帶走,明天送去玄都觀結案。”
左縣尉一揮手,“把屍體都帶走!”
衙役們把屍體抬上一輛牛車,左縣尉又對李鄴道“煩請李縣公明天來縣衙筆錄一下事件經過,然後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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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