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強忍著眼淚,依舊沒睜開眼睛的說著:
“浩哥,明天你找林晨,把黃鹿鹿屍體領出來,火化吧,定個頭爐。”
“你們倆……算了,我能理解你們。”
李浩歎口氣:
“小天,我們都清楚,這件事要是提前跟你說,你肯定不同意。”
“但我們也隻能賭一次,想徹底清除白山這個隱患。”
我睜開雙眼,勉強擠出一笑:
“沒事的浩哥,你們不用解釋,我都說了,我能理解,我就是覺得虧。”
“放心吧,我遲早弄死白山。”
到了後半夜,林晨加班加點的寫好了報告,上級也得知了黃鹿鹿伏法的消息,對於執法組的角度來看,算是除了黃鹿鹿這個大害。
同時,林晨在報告中,多次為我提名,添油加醋的給我攬功,將我擊斃案犯黃鹿鹿的事,各種形容詞誇大,什麼帶傷辦案,單槍匹馬不顧危險擊斃匪徒等等,並且為我申請嘉獎。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執法上級發布了案件通告。
當然,通告中並沒提及當場擊斃案犯,而是寫著開槍製服案犯,送到醫院搶救無效身亡……
直到下午,某個陵園內,黃鹿鹿的骨灰下葬。
我和李浩,潘傑,刀疤虎劉雙小餅,李冰小馬,以及趙紅旗和衛東來給黃鹿鹿送行。
我擦著黃鹿鹿的墓碑念叨著:
“兄弟,對不起你了,葬禮因為你的身份敏感,沒辦法風光大葬,但給你燒了是十個紙人。”
“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牛逼的那個。怪天哥無能吧……”
燒了紙,倒了酒,我們幾人衝著黃鹿鹿墓碑鞠躬。
而黃鹿鹿的墓碑上,李浩親自題了一首詩:
“一將功成萬骨枯,”
“身前本是萬人屠。”
“一人命隕成大業,”
“微微塵土掩白骨。”
“寒鴉哀旋碑雖立,”
“尚留殺名震京都!”
我們異口同聲喊道:“大黃,走好!”
……
另一邊,白山病房。
白建軍在床邊,給白山削著蘋果皮,慈祥的笑著:
“小山啊,彆臭著臉了,來,吃個蘋果。”
“打傷你那個凶手,昨晚已經被擊斃了,聽說是個重案犯,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你怎麼不高興呢?”
白山接過蘋果擠出一笑:
“謝謝爺爺,我沒不高興,想事呢。”
“爺爺,我問你個問題,就是……如果哈,我說如果。”
“我要是跟彭權打起來了,不小心失手給他弄死了,爺爺你怎麼辦?”
“那爺爺隻能去監獄看你了!”
白建軍笑著:
“孩子,國有國法,你有什麼事,如果你占理,那爺爺肯定不能讓你受欺負。”
“但你若是違法不占理,那隻能被法律審判,爺爺不會徇私!”
白山打趣一句:
“爺爺,你不會要大義滅親吧?”
白建軍笑著:
“小山,小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作為男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能承擔後果,那才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