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傑聞言,猶豫幾秒搖了搖頭:
“不,這忙我幫不了。雖然我跟他叔是熟人,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幫忙。”
董世俊聞言趕緊問道:
“傑哥,你是因為我叔叔做事殘忍才不幫忙的麼?你也覺得他十惡不赦?”
“並不是!”
潘傑反駁道:
“我不幫忙,跟你叔啥人品沒有關係,就算他十惡不赦,他沒壞到我,他就是好人。”
“我不想幫忙的原因就一個,你叔這是沒跑的死刑,就算我們運作,最後也徒勞無功。”
“你也彆指望著,我們能接觸到的關係。現在冰城因為銀行搶劫的案子,說不定馬上就要迎來嚴打。”
“這個節骨眼上,冰城的任何一個領導,都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運作你叔。”
董世俊聞言,低頭歎氣道: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麼?”
潘傑搖頭說著:
“這是你叔的命,遲早都要還的。”
“可我爸盼望了多少年,他們兄弟兩個好不容易團聚,這才團聚多長時間,若是我叔他就這麼死了,我擔心我爸這輩子都會活在遺憾中”
不管董世俊怎麼好聲的懇求潘傑,潘傑都是一直沒鬆口答應。
架不住董世俊的請求,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起身離開了包廂
董世俊臉色尷尬的看了看我跟誌遠,我歎口氣,拍了拍他肩膀:
“哥們,不好意思,事雖然辦不了,但以後歡迎你找我們喝酒。”
我說完,給誌遠使了個眼色,誌遠也跟我一起離開。
飯店門口,潘傑抽著煙皺著眉頭等著我們倆。
我湊到潘傑身邊笑著:
“傑哥,你咋的了?”
潘傑感歎著:
“沒啥,我就是覺得,不幫忙救他叔,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但是轉念一想,我跟他叔雖然是熟人,但也多年不聯係了,沒必要為了他叔冒險,搭人情啥的。”
誌遠笑著:
“你自己也看的開,不用糾結。”
“老話說,三年不上門,親戚也不親,更何況你們了。”
潘傑點點頭,扔掉隻抽了一半的煙,和我們上車離開。
另一邊,奉城石家。
石家彆墅內,掛上挽聯,布置好了靈堂。王藝的屍體躺在棺材內,擺在客廳中間。
短短一段時間,王家接連辦了兩次白事,王羽飛和他的父親接連去世,也引起不少人的好奇,當然,那些人也隻敢偷偷談論。
接待賓客的石林,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戒煙多年的他,這一刻破天荒的點上了一根。
屋內人聲鼎沸,獨自小口抽煙的石林倒顯得蕭條落寞,呆滯的看著眼前管家王藝的冰棺。
對於石林來說,唯一的摯友也就是管家王藝。
刨開王藝投靠彭權背叛石家這一點,石林在管家身上也挑不出來彆的毛病。
看著自己的老友,死在了自己兒子手裡,石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而且,今天的葬禮,石祥哲也果真說到做到,真的沒來送王藝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