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還真賽臉啊!”
梁子賀罵了一句,絲毫不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衝了上去。
我跟季老二對視一眼,也沒彆的招,總不能看著梁子賀單打獨鬥!
“草,捅了他們”
季老二拉開外套,掏出軍刺,加入戰鬥,我摸了摸兜,自己啥都沒帶,無奈再次抄起餐盤。
乘警見我們又打起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趕緊用對講機,將車組的列檢和其他乘務員都叫來幫忙。
五分鐘後,我們雙方再次被人拉開,而且也明顯感覺到了火車減速,即將到達下一個小站停靠。
乘警氣的臉色鐵青的指著我們:
“你們誰都走不了了,馬上停車,都送到執法隊。”
季老二手中的刀刃還在滴著鮮血,對方的一名小弟,胳膊被季老二捅傷。
雙方在第二輪的打鬥中都有掛彩,我除了第一輪被砸腫的右眼之外,鼻子也在流血,梁子賀和季老二倒是沒啥大事。
幾個列車員怕我們再打起來,站成一排將我們兩撥人隔開。
這次我們和對方誰都沒開口,就等著車站停靠。
我拿出手機給李夢打了電話,跟她說不用管我們,讓她自己先到春城,其他的事我們就等著下一站在解決。
不到十分鐘,火車停在了雙城車站,列車剛停穩,我們就透過玻璃看到,已經有六七個接到乘警報案的執法員,在門口等著我們。
車廂門剛打開,那執法員就迅速上來了餐車車廂,跟乘警交涉幾句後,將我們幾個打架的全部帶上手銬,從火車上押下去。
我們一路被押到了鐵路執法隊,當然在路上,又被不少人看熱鬨,估計以為我們這些人是犯了什麼大罪。
到了鐵路執法隊,我們幾個打架的,靠著牆邊蹲了十分鐘,但是屋內的執法隊員卻理都沒理我們,這讓我不禁感覺到疑惑。
我按捺不住的衝著前方辦公的,執法員開口問道:
“哎,同誌?怎麼還不處理我們啊?”
“快點唄,先把我們的事該咋解決咋解決了,著急趕路呢。”
執法員白了我一眼,滿臉不屑的冷哼道:
“現在知道著急趕路了?打架的時候你們都想啥了。”
“等著吧,上麵打了招呼,你們的事待會會有大人物來過問,你們也都走不了。”
聽到這話,梁子賀用胳膊碰了我一下問道:
“小天,咱們打個架還驚動啥大人物了?”
我聞言沒接話,而是伸出頭,將目光看向了跟我們打架的那個光頭。
那光頭見我看他,衝我投來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而且一臉陰笑,好似胸有成竹自己沒事似的。
我心裡暗想,剛才執法員說的大人物,難道是這個光頭的什麼關係,或者親戚?不然那光頭也不會若無其事的樣子。
等了快半個小時,這時聽到外麵傳來停車的聲音。
緊接著,屋內的執法員紛紛起身,全都跑了出去,到門口去接那個所謂的大人物。=
幾分鐘後,在一眾執法員吹噓擁簇下,那個大人物走了進來。
當我們看到那個大人物的麵容,不是彆人,整了半天是何春生,一臉裝逼的走過來。
何春生一路走到我的麵前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冷笑道:
“嗬嗬,這不是夏天麼,咋在這蹲著呢?”
還沒等我說話,跟我打架的那撥人就站起了身子,光頭男衝著何春生笑著:
“領導,我們活乾完了,能走了吧?”
何春生衝著身後的執法員使了個眼色,那執法員立刻會意,什麼都沒說,就放了光頭他們四個離開。
也就在這時,我才明白了一點,心裡猜測餐車上季老二他們發生衝突不是偶然,大概光頭幾人就是何春生故意安排的。
何春生衝著其他的執法員命令道:
“他們三個在火車上打架,你們就先按照流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