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卻撞上了繁華的身子。
與此同時,二姐抬起了手。
我太害怕了,隻好閉上眼,感覺頭皮上傳來了溫熱。
是繁華二姐的手,在摸我的頭。
我這才發現,假發不知什麼時候掉了,想到自己現在醜陋的樣子,頓時尷尬地縮起了腳尖。
與此同時,二姐臉上露出冷笑,她動了動嘴,兔子黑板上顯示“二姐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二姐醜東西”
說完,她用力地捏住了我受傷那側的臉。
劇痛傳來,我咬緊牙關,竭力忍耐。
許久,繁華的二姐終於鬆開了手。
蘇憐茵笑著伸手挽住了繁華二姐的手臂,動了動嘴。
兔子黑板上又顯示出了新的文字
“走吧,二姐,看著她心情都不好了。阿華,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是你說想二姐,請二姐來,怎麼把她弄來惡心人”
後麵的話沒有顯示了,因為他們走遠了。
我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有人碰了碰我。
是秘書小姐。
我看向她時,她朝我一笑,把手裡的假發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說“謝謝。”
她溫柔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我來到洗手間,進到隔間裡,鎖好了門。
坐在馬桶上,望著門上的鏡子。
頭發長出來了一層,青色的,更像個罪犯了。
青色之間,有一塊是青紫。
左邊臉頰已經開始紅腫,清晰地印著一個巴掌印。
嘴角也滲著血水。
難怪嘴巴麻了。
我發了一會兒呆,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水,拿出假發,用手整理著。
這頂假發的質量其實要比梁聽南送我那頂更好,也許也更漂亮。
我之所以說“也許”,是因為梁聽南給我的那個發型是我高中時候留過的,用穆安安的話說是有點土。
可是想想,還是更喜歡高中時的日子。
那時我的生命裡沒有繁華,沒有癌症。
那時穆氏還在,我爸爸還好好的,穆安安有點凶可是依然很疼我。
那時我最大的煩惱就是算不好數學題。
那時候沒有人會打我。
那時我以為我將來能成為科學家,跟相愛的人在一起,活到九十歲。
那時已經回不去了。
我將假發戴上,許是因為燈光太亮,整理了半天,都覺得很不貼合。
但也隻能如此了。
不是自然生長的就會有點假,頭發是如此,愛情亦如此。
我站起身,握上門把手準備離開,這時,兔子的小黑板突然亮了,上麵開始顯示文字
“剛剛我們董事長的姐姐也把她打了,還把她的假發扯下來了。
對,她戴著假發,她一來我就看出來了,那頭發一看就特彆假。她居然剃了個光頭,醜死了,心理變態一樣。
清純我給你講,就我們公司要出的那款t機器人,我們董事長專門給她設計了個特彆版,名字就叫菲菲小妞兒。
對啊,拿她的名字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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