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繁華。
他瞪著我,麵龐陰冷,目光如刀。
我完全懵了,隻有恐懼。
我剛才
說信托和蘇憐茵了嗎
許是因為太恐懼了,我感覺頭暈得更厲害,喉頭上泛起強烈惡心。
繁華顯然也看出來了,鬆開了手。
我再也忍不住,跪到地上,拚命地吐。
吐了許久,最後隻剩乾嘔。
忽然,我感覺身子一輕。
是繁華,他將我抱了起來。
我沒力氣掙紮,閉著眼任由他抱著我。
他會把我怎麼樣呢
我猜不出,隨他吧。
走著走著,忽然,我感覺繁華停了下來。
我的額頭上覆來一隻溫暖的手,我睜開眼,看到了梁聽南。
這回真的是梁聽南了。
梁聽南朝我笑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冷著臉不知在跟繁華說什麼。
一番交流之後,繁華又轉了身。
這次去了梁聽南的家。
繁華將我放到了沙發上,梁聽南拿著毛巾幫我擦了擦身上的穢物,開始拿出工具為我檢查。
很快便檢查完了,梁聽南朝我笑了笑,拿出手機編輯道“應該隻是感冒了,我給你打一針,退燒就沒事了。”
我點頭,說“謝謝。”
他說打一針,肯定不是退燒藥,八成還有治療我病的藥。
打完這一針後,不多時我便開始困了。
再醒來,是因為餓。
睜眼時,四周很暗淡,隻有橙色的燈光氤氳出熟悉的家具,令我明白我是回到了家裡。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我睡了超過十二個小時。
難怪這麼餓
我下了床,感覺腳步虛浮,就像踩在棉花上。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找了些零食,就近在廚房的小餐桌上坐著吃。
剛拿起勺子,便看到書房門開了,繁華走了出來。
廚房是半透明的,而且這裡常年亮著燈。
所以繁華根本沒往這邊看,徑直進了臥室。
我鬆了一口氣,拿起勺子剛吃了一勺酸奶,突然發現客廳的燈全亮了。
是繁華,他不知何時又從臥室裡衝出來了,滿臉嚴肅。
他就是這樣,好像看著一條狗似的緊盯著我。
我不想出聲,沉默地吃著酸奶。
沒有他的時光,多享受片刻也是好的。
但家裡就這麼點地方,很快,繁華就衝進了廚房。
我攥緊了勺子,垂下頭。
不想看他。
稍久,繁華身子一動,走過來,坐到了我的身旁。
我能感覺到他在看我,不由得將頭更低。
僵持。
終於,我還是太餓了,忍不住繼續吃起來。
餘光能看到他點了一支煙,靠到了椅背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酸奶,站起身往回走。
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我就是感覺他跟著我。
這種感覺不安極了,我加快速度跑回了臥室,轉身想關門時,繁華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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