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自輕自賤地做這種事
平心而論,這事就算是告到法院,也無非是叫我在保障生活的基礎上還錢。
就算是幾個億,一輩子總能還得完吧
真不該鬼迷心竅做這種事。
還要遭他這種羞辱。
思及此,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一條手臂突然摟住了我的腰。
我毫無防備,下意識地尖叫出聲,下一秒,嘴就被堵住了。
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我先是愣住了,許久才醒過神,反應過來後,連忙推搡。
卻不僅無濟於事,還被整個摟住,壓到了牆壁上。
是繁華。
我的兩條手臂被卡在了他的身體兩側,沒辦法再推搡,隻好攥緊拳頭用力捶打他的身子。
錘了幾下,他不僅紋絲不動,動作還越發越界。
我抗拒到了極點,也惱怒到了極點,乾脆合上了牙齒。
淡淡的鏽腥氣在口中彌漫開來,我隻覺得繁華身子一震。
他肯定很痛,我下意識地張口,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傳來,感覺到那陣陌生的涼意時,我整個人都懵了
不知過了多久,繁華鬆了口。
我仍舊不能回神,愣愣地看著他。
坦白說,現在我反而不憤怒了,似乎也不恐懼我隻是克製不住得發抖。
繁華盯著我,強勢、直接的目光宛若一把利刃,直接從我臉上劃下,剝開了我的一切。
他的額頭抵著我的,我無法回避,也不敢回避。
我甚至不敢動,因為根本無法預料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不知對峙了多久。
忽然,繁華身子一動。
我本能地縮起脖子,下一秒,他的手指握住了我的臉。
拇指壓在我的嘴唇上,摩挲著。
他的手指太粗糙,而且太用力。
我的嘴唇有些痛,但我不敢說。
隻能任由他這樣撫著,聽到他問“真的沒親麼”
雖然是我自己提的,但我現在不想回答“沒有”。
因為,我覺得他會喜歡這個答案。
但我又不敢說“有”,我怕激怒他。
我現在感覺他是個瘋子,明明有錢有勢,不缺姓資源,卻對一個剛剛認識一星期的女人做這種過激的事。
對瘋子,任何常規的溝通都是無效的
氣氛再度陷入靜謐,繁華看著我,目光令人覺得空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昨天為什麼沒走”他低聲說著,拇指離開了我的嘴唇,轉而摩挲著我的臉頰,“在擔心我”
“”
該怎麼回答呢
“說話啊”我明明什麼都沒說,他卻勾起了嘴角,眼裡漫上了淡淡的笑意,“是不是怕我出事”
前麵的不好回答,這個一定要否認。
否則他一高興,真的把我
我是不想的。
我已經後悔了。
我說“不是的”
繁華隻是笑,顯然根本就不信。
乾巴巴的三個字確實沒有意義,我說“我家孩子把你的兩輛車撞壞了,我”我小聲說,“我想求你”
我都不想獻身了,自然也不想求他。
我乾澀地說“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錢我會還的,但是沒辦法一筆付”
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他生氣了,我知道,是因為他用力地咬住了我。
血腥味越來越濃,我也不知是誰的血,反正嘴唇痛得發麻,完全失去了所有感覺。
我其實不想哭,但眼淚痛到極點時,眼淚根本不受控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力似的,簌簌地往下掉。
這時,繁華鬆開了我的嘴,手掌在我的眼睛上撫著,低笑“白癡”
說著,低下頭。
脖頸上傳來奇妙的觸感,就算是失去了這部分記憶,我也能憑觸覺知道他是在給我製造“印記”。
靈感隻需要一瞬間,譬如我此刻。
我做了個深呼吸,開了口“你彆弄這個”
我說,“權禦會誤會的。”
繁華當即僵住了。
我也沒有動。
對峙。
冗長而無聲。
忽然,繁華身子一動,抬起了頭。
他臉上已經沒了表情,憤怒、喜悅、溫柔、激烈通通都沒有。
他隻是看著我,就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半晌,他鬆開了手。
踉蹌著退了一步,轉身進了臥室。
我望著被他摔上的門,做了個深呼吸。
攏了攏衣服,轉身出了房門。
這一晚,我很難猜睡著。
雖然呆在三隻的房間裡,也鎖好了門,但總是感覺繁華會進來。
直到天微微亮時,我終於睡了一會兒。
然而一睜眼,就發現三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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