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範伯伯。
他接過電話,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一邊對著電話說“茵茵彆胡鬨了,趕緊找孩子”
那邊不知說了些什麼,範伯伯說“肯定在醫院三個小東西機靈得很,讓他們仔細找。”
說完他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機說“在醫院嗎”
“她說沒看到,但在找了。”範伯伯說著,掏出手帕遞給我,笑著說,“彆哭了,要不要伯伯給你擦眼淚呀”
我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說“那我現在也去。”
範伯伯點了點頭,說“我就不去了。家裡有些急事要處理,你呀,不要擔心,孩子們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問“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會太久。”範伯伯說,“有事就讓茵茵辦,就說我安排的。”
我點頭,問“她是您的什麼人”
萬一孩子不在醫院,我還得拜托這個高傲的女人幫忙,。
“她啊”範伯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跟她媽媽是老相識了。”
“我走了。”
看他這表情就不是什麼正經關係
範伯伯哈哈一笑,按了按我的頭,說“去了以後彆光顧著孩子,也對繁華好點。茵茵曆來是最寵他的,這丫頭本來就在氣頭兒上,以她的性子,難免要刁難你的。”
我說“隻要孩子沒事,一切都好說。”
“放心吧。”範伯伯篤定地說,“那麼好的孩子,她疼還來不及呢。”
闊彆了範伯伯,我上了車,剛從機場出來,手機就來電話了,還是繁華的號碼。
我接起來,那邊果然還是那個“茵茵”的聲音,她說“找到了,你什麼時候來接他們”
我說“大概一小時,我在路上。”
“嗯。”茵茵問,“讓老爺子接電話。”
“他已經上飛機走了。”我說,“請你讓我的孩子們接電話。”
茵茵說“他們在阿華的病房。”
我說“你把電話給他們就可以。”
“聽著。”茵茵說,“我們不是綁匪,不可能欺負孩子。”
“我沒說你是”
“你可以自己判斷要不要信我,”茵茵截住我的話,冷冷道,“但把孩子弄丟的是你,接下來的一小時裡,你就擔憂並懺悔吧。”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捏緊了方向盤,儘量克製著砸爛手機的衝動。
這個女人真的太無恥了,她這是想乾什麼利用我的孩子讓繁華出氣,從而討好他
範伯伯是怎麼說的來著最“寵”他。
惡心他又不是個寶寶,有什麼好寵的
真是比莫小姐更討厭。
我估計這一路肯定是超速了,但幸好無驚無險地衝到了醫院門口,這會兒才剛剛四十分鐘。
我直接衝到繁華的病房門口,頓時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攔住了“抱歉,小姐,你不能進去。”
我說“我來接我的孩子,那位茵茵小姐知道。”
“請安心等待吧。”
保鏢說完這句,便不再理我了。
我強壓著怒火,繼續打繁華的電話。
打了幾遍才接聽,還是那位茵茵“又怎麼了”
“我已經到醫院了。”我說,“把我的孩子帶出來。”
“還有二十分鐘呢。”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的,我一轉身,便看到了茵茵。
她看上去比白天憔悴了許多,衣服也沒換,打了褶子,看來一直沒有休息。
不過縱然狼狽,她看上去依舊高傲而美麗,下顎微微揚著,一臉嫌棄地打量著我“你來太早了。”
我強壓憤怒“你”
“不過,如果你願意在門口下跪,”茵茵微微掀起了嘴角,“我也可以現在就讓你把他們帶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突突直跳的額頭,問“我為什麼要下跪”
“當然是為了你今天跟你的男人一起冤枉他。”茵茵幽幽地說,“事情的真相,老爺子肯定已經告訴你了。做錯了事就要道歉,如果不是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按理說,應該把你也打成這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是不是跪了,你就一定把孩子給我”
“是的。”茵茵說“隻要你跪到門口,大聲說一句對不起,孩子立刻就給你不過不跪也沒關係,二十分鐘而已,你大可以放心,孩子們一定是安全的。”
我問“就是這扇門嗎”
茵茵微微頷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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