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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的電話,”我一邊翻著電話本一邊說,“見過的,範伯伯的好朋友。”
說到這兒我情緒更差“真是,怎麼找不到了”
周圍似乎陷入了幾秒鐘沉默,我沒有特彆注意。
我現在隻有懊惱,雖然我的記憶力不錯,但阿瑟的電話隻存的時候用了一次,因為也不是需要特地記在腦子裡的,所以也沒有特彆注意地看。
現在我又急又煩躁,隻能想起其中的幾位數字。
焦慮之時,忽然聽到了權禦的聲音“我刪掉了。”
我一呆,抬頭看向他。
權禦神色坦然“抱歉,我不喜歡那個人。”
我簡直沒辦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僵了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憑什麼刪掉”
權禦說“我不喜歡他,他經營著賭場和x院,你不應該”
“我問你憑什麼刪掉我管我應不應該”我本來就已經夠焦急了,現在又突然知道這事,一時間腦子全是空白的,忍不住叫道,“你憑什麼隨意刪掉你不喜歡的人那是我的聯係人”
權禦顯然已經看出我失控了,沒有吭聲,隻是神情坦蕩的看著我,仿佛不願與我計較。
我頭痛欲裂,甚至腦仁突突直跳,完全停不下指責“範伯伯是你的司機去接的,結果現在不知道給我接去了哪裡你又刪掉了阿瑟的電話是不是因為範伯伯說過你幾句”
權禦露出了不耐煩“你冷靜一點。”
“我沒辦法冷靜”我真討厭他這幅嘴臉,“你為什麼總做這種讓我感覺不舒服的事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刪我的電話”
“我沒資格”權禦加重了語氣,“誰有資格繁華嗎”
他眼裡迸著冷光,語氣陰冷如刀,令人望而生畏。
作為一個女人,我確實是有點心慌,但憤怒加焦慮很快就令我重振旗鼓“這是繁華的問題嗎這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你們跟那種不明不白的老人做朋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權禦怒道,“他把那種不三不四的人介紹給你誰知道他是何居心”
我說“那是我爸爸的朋友而且他對我們很好”
“他對你們好他當然要對你們好否則怎麼騙你們”權禦一句接著一句頂過來,“這些人出現之前,我們之間一直沒有問題你爸爸糊塗,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辨是非”
“我爸爸才不糊塗糊塗的是你”我叫道,“我們之間第一個也是最大的問題是權海倫是你的海倫妹妹”
不等他說話,我繼續說“繁華之所以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接近我,就是因為你的海倫妹妹一直欺負我欺負我的孩子可是你做什麼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你又有什麼資格誣陷彆人範伯伯從來沒有挑撥過他是一個好人”
我承認,我現在真的氣瘋了,沒有半點理智。
如果是平日,我也不會這麼著急,可是找不到範伯伯,唯一有可能幫忙的人又被刪了電話。
所以,我整個人都是淩亂的,是以,直到我叫完了,察覺到四周一片死寂,才猛然注意到,權禦正死死盯著我,而且,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了拳。
殺氣是一種無形的東西,非得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得到就比如此刻。
我完全閉上了嘴,怔愣地望著權禦,望著他盯著我的眼神,可能是因為剛剛才看了那場電影吧,我忽然覺得站在我麵前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島主。
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想打我”
權禦明顯一愣,隨後猛地鬆開手,退了一步說“不是”
我知道有的時候,人攥著拳頭是為了忍耐,但我覺得權禦不是。
他是想打我的。
想到這兒,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害怕。
對峙許久,忽然,我見權禦身子一動。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退了一步,說“你彆過來。”
以前我年紀小,那時我膽子很大,加上我爸爸寵著我,所以雖然我性格挺溫和,但一旦有人欺負我,我也不落下風。
但失憶之後,身體變得不好了,家裡又出了變故,加之還有孩子,人也變得越發惜命。我變得很怕彆人對我動粗,尤其是男人。
這也是我為什麼跟權禦在一起,他那麼冷淡,經常玩消失,我卻很喜歡。我覺得挺安全的,他不會傷害我。
所以這一刻,我真是感覺太糟糕了。
我臉上的表情肯定很驚恐,權禦軟了神色,說“我不會打你。”
我說“你不要接近我。”
“我真的不會,”權禦柔聲說,“不要這麼害怕。”
我還是不想說話,幸好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範伯伯的號碼。
我連忙接起來,那端傳來範伯伯中氣十足的聲音“孩子,我已經快到你家啦”
我又驚又喜,連忙說“範伯伯你這麼久跑哪兒去了”
“臨時有點事呀,”範伯伯笑著說,“你這孩子,回去以後,範伯伯可得好好說說你。為什麼要派個不認識的司機來接我呀差點把他交代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