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我問,“他怎麼會在”
“我叫回來的呀。”範伯伯說,“我早晨一起來,見孩子病著,你有事出去,那小子又跑出去不知道乾什麼了,我就給他打電話。”
我問“然後他就回來了”
“他敢不回來”範伯伯理直氣壯地說,“孩子都病了”
我覺得很牽強“那也不是他的孩子呀,怎麼您一叫就回來了”
“二爸爸是白當的啊”範伯伯笑道,“這個凡是跟爹有關的稱呼都是帶著責任的,你看,師父、嶽父、教父、姨父,哪個不得擔責任”
我小聲說“姨夫是丈夫的那個字”
“你管他是什麼。”範伯伯奸笑道,“反正他顛顛跑回來了,又是請醫生又是喂喝湯,現在還盯著呢。你就去休息,我讓你休息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對了,範伯伯,我覺得是時候搬回去了。”
“搬回哪啊”範伯伯問。
“就我家,總住繁華的房子也不好。”我是指那棟彆墅,雖然呆在那裡確實會想起我爸爸,畢竟我爸爸非常喜歡那棟房子,也親手布置了很多地方。
這也是我之前聽從繁華建議搬出來的原因,那段日子我情緒太壓抑了。
“這不是他的房子了。”範伯伯說,“是我的。”
“您的”
“對啊,”他說,“蠢小子說這房子他用不著,我看你喜歡,就要過來了。你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等我死了就送給你。”
“彆說那種不吉利的。”我現在不想從老人嘴裡聽到“死”這個字,“繁華怎麼會給您送房子”
“小禮物嘛,你呀,當然也可以搬回去,但我看你還是住在這兒情緒好些。”範伯伯說,“總之房子是咱們的,儘情地住,絕不要有壓力。”
範伯伯總不可能騙我,於是我放了心,說“那能讓繁華搬走嗎”
範伯伯一愣,問“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天我對範伯伯說我和繁華越界的事時,就沒有說他有未婚妻的事,我感覺即便是被下藥,這也太可恥了。
今天這事也沒法說,於是我隻能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
我自然是無法直接回去睡覺的,當然要看看孩子。
我想繁華多半在穆雨的房間,便先去了男孩子們的房間,誰知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繁華。
這會兒天還沒大亮,屋裡的光線很暗,彌漫著很淡的酒氣。
這棟房子的每個房間都有設備進行換氣,絕無異味,由此可見這家夥真的喝了不少。
繁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毛巾輕輕擦拭著穆騰的額頭,聽到聲音,他側了側臉,顯然是看到了我,說“你去休息吧。”
我沒理他,來到穆騰床前,他小臉紅彤彤的,一摸額頭,果然燒著。
不遠處的穆雲也在睡覺,但臉色是很好的,也沒有汗。
至於穆雨,我走近了才看清,她正窩在繁華的懷裡,被他用毯子裹著,臉色倒是很好。
我說“你把穆雨放下,我來照顧孩子們。”
繁華抬起眼看向我,說“去睡覺吧。”
我正要說話,他又道“畢竟為了心愛的男人忙了一夜,忙到嘴都腫了,再不讓你休息好,明天怎麼再去照顧呢”
陰陽怪氣的,分明就是在嘲諷我。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忙了一夜,那是因為我心愛的男人生了病,繁先生忙了一夜,是跟未婚妻鬼混、醉酒,我看還是你比較需要休息。”
“你都說是未婚妻了。”繁華瞧著我,譏諷一笑,“怎麼能叫鬼混呢那是光明正大地履行責任,說到鬼混,跟某些女人才是”
雖然告誡自己要冷靜,但的確,此刻我確實已經失去理智了,忍不住低吼“那你在這裡乾什麼滾回你家履行你的責任啊”
似乎繁華一愣。
我氣得要命,也沒太看清他的表情,繼續說“某些女人不歡迎你,巴不得你趕快滾蛋有未婚妻還騷擾彆人,真以為全世界人都稀罕你嗎”
說完這句,我感覺有點呼吸不暢,其實還有很多話想罵他,但還是不得不停下來用力喘了幾口。
這時,聽到繁華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你是在嫉妒麼”
我愕然看向他。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在我看他的時候,就像在忍笑似的,抿了抿嘴。
看到他這幅表情就來氣,而且,他問的那是什麼話
“我嫉妒我嫉妒什麼”我幾乎都要笑出來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繁華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的眼睛。
“你分不清喜歡跟討厭的區彆嗎”我質問道,“如果我有未婚夫還一直跟你糾纏不清,你就高興嗎”
“你不就是這麼做的麼”繁華挑起了眉梢,似笑非笑道,“我嫉妒得心都碎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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