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使得我忘了掙紮,也忘了說話。
其實不隻是痛,還有恐懼。
雖然他這次沒有扼住我的脖子,但他瞪著我,眼神淩厲陰狠,如一隻盤旋俯衝的猛禽。
突如其來的痛與這樣恐怖的神情摻雜在一起,一瞬間就把我拉回到了那個情景裡,一時間,我的眼前都有些恍惚。
不知過了多久,手腕上的鉗製鬆了。
我捂住手腕,仍舊不能回神。
這時,繁華的聲音傳來“抱歉”
他說著,伸手摟住了我,“彆怕,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我沒說話,用力推開了他。
繁華倒是沒有抱得很緊,順從地鬆開了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攤開手心。
我隻抓到了一小片,但一小片就已足夠了。
那上麵正好是一行字無血緣關係。
沒有詞可以描述我現在的心情。
我完全傻了。
我抬起頭,望著繁華。
繁華垂眸看著我,這會兒笑了一下,柔聲道“彆胡思亂想,我剛剛可沒答應。”
他說著,抬手作勢就要拿走這個小紙片。
我連忙攥緊手指,說“這裡的鑒定肯定有問題。”
繁華沒吭聲。
“是不是你買通了他們”這結果根本不正常,“還是你們搞錯了樣本”
繁華仍舊沉默。
我急死了“你說話呀啞巴了嗎”
繁華這才道“給樣本時你也在旁邊,醫院是隨機選的。”
我說“所以你是承認是你買通醫院囉”
“菲菲”繁華作勢要拉我的手臂。
“滾開彆碰我”我憤怒到了極點,用力打開他的手,尖叫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給我捏造這種事,然後再大方地“原諒”我,以此抵消你對我做得那些惡心事”
“沒有,菲菲,”繁華仍舊滿臉冷靜,甚可以說是溫柔,“他們是我的,好嗎你冷靜一點,你的身體經不起這麼”
“什麼叫好嗎他們就是你的”我已經完全失控了,滿心都被強烈的憤怒和屈辱感所占據,“你以為我想給你這種瘋子生孩子嗎是我爸爸留下他們的,那個被你殺死的我爸爸當時但凡我有一點清醒都不會把他們留下你現在居然有臉跟我搞這種事你這個變態的人渣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怎麼就一直輪不到你”
我聲嘶力竭地罵著他,用我所能想到最難聽的話。
然而這一通歇斯底裡的咆哮落幕後,周遭隻餘一片寂靜。
繁華就像個被炸彈轟過似的,看著我的目光呆滯中帶著迷茫。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幾秒。
終於,他開了口“我殺了你爸爸”
果然。
我忍不住冷笑“這個也不敢承認麼”
“是誰這麼告訴你”繁華問,“權禦”
可笑。
真的可笑。
我真的笑出來了“你不會是想說你沒有吧”
“我當然沒有”繁華說著,按住了我的雙肩,神色焦急起來,“那是你爸爸,我殺他乾什麼”
我說“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警察都結案了,他做得很完美。
繁華不說話了,隻是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說“請你放手。”
“菲菲,”繁華完全沒理我的要求,反而捏得更緊了,“你喜歡權禦,他看上去很好,我能夠理解。但你不能什麼話都隻信他,要有自己的判斷,你爸爸的事”
“是你二姐說的。”我打斷他。
繁華瞳孔一縮,愕然看著我。
“是你自己的二姐,”我說,“我監聽了她。”
繁華露出恍然的神情,隨後便笑了“原來如此。那是我二姐知道你在監聽他,故意說給你的。”
“”
聽聽,這種話都說得出。
“我二姐對這些很敏銳,你的小伎倆肯定早就被她識破了。”繁華說,“這幾年我跟她之間一直有齟齬,她一直對我憋著氣,想懲罰我。”
我說“你二姐連她讓親兒子去賣槍的事都被我監聽到了。”
繁華一愣,隨後笑了“不然怎麼讓你相信呢她知道你不可能告發的,而且就算告發,按照她說的時間地點,也隻會撲個空”
我沒說話。
他說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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