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提起。”侯少鴻笑道,“聊天嘛,就是這樣的。”
我覺得他已經調查過我了,不然乾嘛突然給我講餘若若。
想起這人我心情便不好,默默地繼續吃牛排。
這時,侯少鴻又道“脾氣可真大。”
我抬起眼瞅著他,問“怎麼這樣說”
“不過是聊歪了幾句話嘛,”侯少鴻雖然在笑,眼神卻有了些淩厲的味道,“這就給我擺臉色了。”
“不是,”我忙軟了表情,說,“我隻是”
我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餘若若之前總是找我的麻煩、欺負我,繁念也幫著她不過你都說她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我也不好說什麼。”
侯少鴻神色一軟,笑容溫柔了幾分“這麼說是我錯了,向你道歉。”
我搖了搖頭,說“這有什麼關係不需要道歉。我們說正事吧,想讓他斷了金援是不是根本就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侯少鴻說,“而是無法在避著繁念的同時做到。”
的確。
他剛剛說有很多傻大款時,我就聽明白了。
繁仁跟繁華比肯定是不成器的,但他好歹都是繁家的兒子。他再不成器,都有繁家這個後盾,也在成長的過程中積累了一定的人脈,總有人前赴後繼地給他掏錢。
如果要徹底阻止這個,就得有個強有力的人出來放出風聲阻止彆人投資,那就肯定會被繁念知道。
我說“那怎麼辦”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他老爸的故事告訴你,”侯少鴻笑著說,“他老爸是個反骨仔。”
我說“那也不代表兒子也是。”
侯少鴻道“那你看他像不像呢”
他像。
他太像了。
我說“他的人品確實不太好,人也浮躁。”
說到這兒,我也想到了“從他的公司和自身找問題,威脅他”
侯少鴻為笑著點了點頭。
“對啊”我說,“最好能找到一個他害怕讓他媽媽知道的問題威脅他。”
監聽繁念時,我就聽到了,繁念曾說過“人都是像自己父親的”,持有這種心態的她,對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恐怕始終不太信任吧
大兒子叫繁玥,梵樂,跟她最愛的爸爸很相近,顯然是寄托了愛和希望的。
而繁仁,煩人,聽聽這名字,就知道他有多不受喜愛了。
孩子都是很靈的,肯定能夠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
加之繁仁本身也確實是個不太好的孩子,母子之間離心離德是一定的。
“威脅的事情我來安排。”侯少鴻說,“你隻要安安靜靜地等著,做個好舅媽,為他鞍前馬後,花上一大筆錢,解決他的問題。然後再把這可憐的孩子抱在懷裡,悉心安慰。”
我說“說得沒錯這樣一來,還避開了繁念。”
“不錯,”侯少鴻說,“孩子最知道如何對付自己的母親,他會自己避開繁念。”
“你說得完全沒錯。”我說,“隻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能找到這樣的把柄麼”
“能。”侯少鴻說到這兒,身子微微前傾,聲音也壓低了些,“但是得看你的表現了。”
我在來的路上就考慮了這個可能性,畢竟救孩子需要不計代價,我也在代價之中。
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我無所畏懼,因此這會兒連心裡一抖的感覺都沒有,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侯少想要什麼”
“想要你下次約我時,提前兩天打電話。”他說著,擱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動,捏住了我的手指,“好讓我挪開時間,請你吃頓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在一起去喝一杯,坐一坐。”
我說“這當然可以。”
侯少鴻又笑了“這麼乾脆啊”
“你最多不過吃了我。”我握住他的手,說,“侯少這樣的男人,能對女人有什麼壞心思呢”
侯少鴻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沒說話。
事情敲定了,侯少鴻說,搞定之後會給我打電話。
雖然新手機被監聽了,不過我畢竟就是本專業的,它怎麼可能真的完全監聽住我
何況,雖然身邊沒有跟保鏢了,但我仍然知道繁華是派人跟著我的,儘管我找不到那些人。
所以他肯定知道我來見了侯少鴻。
對此我也跟侯少鴻通過了氣兒,到時自有話來解釋。
隻不過,這個“到時”比我想象的還來得快了不少。
這天半夜,我正睡著,便被那難受得感覺弄醒,睜眼時,繁華已經抽身去洗澡了。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過了一會兒,感覺床邊一陷,伴隨著一股水汽。
我翻身過去,整個人都盤到他身上,感覺他握住我的手臂正要扯,便撒嬌著說“好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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