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鴻相貌堅毅,最近跟他接觸時,因為他總是笑嗬嗬的,所以顯得很柔和。
但當他一板臉,那股子過分霸道的勁兒就顯露出來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他說,“你隻是恰好看到了這麼一段,又恰好不能阻止而已。”
侯少鴻說他去解決泰勒的事,穆安安則把我推回病房裡,說“今天下午姐姐就在這兒盯著你,你給我安心休息,哪兒都彆去。”
侯少鴻說讓我們等他電話,我想不會太慢。
我回到病床上,問穆安安“我的病情是不是變嚴重了怎麼你這麼緊張”
“倒也沒有。”穆安安坐到床邊,摸著我的頭發,笑著說,“姐姐隻是開心呀,你總算又是我妹妹了。”
我沒說話。
這件事在辦,我自然不能繼續跟她吵。
但我內心無比清楚,我們之間或許可以和好,但我不會再全心全意地將她當妹妹了。
原因並不是她出賣公司那些,如果我爸爸真的傷害了我媽媽,那麼那些我都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的就是最後的那三千萬。
我興許卻卻,穆安安兀自笑了一會兒,問“累了麼”
“有點。”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已經三點了,便摸了摸身邊。
穆安安見狀道“包在衣櫃裡呢。繁華打過電話了,我接的。”
我忙問“他說什麼”
“問你中午去了哪兒。”穆安安說,“我告訴他,你來看我,我們吵了幾句嘴,你被我氣暈倒了,在急救。”
我問“那他說什麼”
“他讓我最好祈禱你的情況不嚴重。”穆安安笑道,“還說如果等你回家時還沒消氣,就要我給自己買墓。”
我說“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看到他現在這麼愛你,我很開心。”穆安安說,“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留下,跟他和孩子們一起生活。”
“我不要。”
“隻是為了教育麼”穆安安問,“覺得他們家會把你的孩子帶偏”
“”
當然不是。
最主要的是繁華殺了我爸爸。
次要的是他因為嫉妒而謀殺權禦。
可我不想對穆安安說這些,她不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你所受到的教育難道很優越麼”穆安安說,“他們家繁仁就算是這德行,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
“但你看看你自己,”我的沉默給了她繼續說教的動力,“你過得快樂麼幸福麼如果你能像蘇憐茵和繁念那樣,從小就被教育得強大,冷血,和男人一起競爭,以你的聰明,你還會到現在為了這種事奔波麼”
我說“你說得沒錯,以後我會告訴我的孩子,愛情是身外之物,彆太看中它。”
“我是說你應該留在繁華身邊。”穆安安說,“他們家給孩子的,就是最合適的教育。說真的,我寧可有個繁仁這樣的孩子,也不想要你這樣的女兒。”
我說“你兒子不是繁仁這樣的,也絕不可能變成那樣。”
穆安安一怔,我又道“穆雲心地溫柔善良,雖然很聰明,有領導力,但從不欺負任何人,更是一向勇於承擔錯誤,才不像繁仁這樣,關鍵時刻慫得就像條狗。”
穆安安笑了,說“這性子既像爸爸又像我”
“篤篤篤”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梁聽南。
他冷著臉進來,也沒有對穆安安打招呼,見到我手邊的點滴眉頭皺得更緊“怎麼拔下來了”
“哦,”我說,“我忘記叫護士了,抱歉。”
梁聽南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我小聲問穆安安“他怎麼了”
“事情都告訴他了,”穆安安說,“不然他非要報警,說你被人下了違禁藥。”
“難怪”我說,“他是在氣繁仁給我下藥吧”
“可能吧。”穆安安聳了聳肩,“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我說“我們一直是朋友。”
現在我也弄不清梁聽南到底是不是阿知哥哥了,所以真是完全無法接這話,隻能乾巴巴地說了這麼一句。
“彆這麼緊張啊,”穆安安笑了,“他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沒關係。”
“”
雖然穆安安嘴上說沒關係,但她顯然還是挺在意的。所以梁聽南再度進來時,穆安安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門關上後,我看著梁聽南給我換針頭紮針時嚴肅的臉,有點緊張“梁院長”
梁聽南起先沒吭聲,直到貼好輸液針,才抬起頭。
我衝他笑了笑,他卻皺起眉,說“你跟那種人見麵誒什麼不帶你姐姐”
我說“她在住院呢。”
“那你也不應該吃他的東西。”梁聽南說,“你知不知道,這些來路不明的藥很可能會促成你體內微生物的變異,導致現在的藥物全部失效。”
“他是繁華的外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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