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想讓我家穆騰繼承的“生意”
不,應該說,這東西叫生意
不,這不是眼下最要緊的。
我忙問“權禦怎麼可能跟你做這種生意你是不是收了彆人的錢要殺他”
“喲喲喲,”繁念冷笑,“你可彆給人亂扣帽子,亂說話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
“生意的內容無可奉告。”繁念說,“行有行規。”
我說“所以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誰給繁仁下毒麼”
“我已經說了。”繁念說,“看你。”
我沒說話。
我不信她真的不想要,便乾脆跳過這個話題,說“那是你扣了權海倫麼”
繁念冷哼一聲“法律責任呀,乖女孩兒。”
“那你會抓她麼”
“看你給我多少錢了。”繁念說,“我的規矩是隻要有足夠的錢,一切問題都可以商量。”
“我不是想讓你抓她,相反,我是希望你不要抓她,彆再傷害她了。”
繁念沒說話。
我說“這樣的話要錢麼多少錢可以”
繁念仍然不說話。
我催促道“你以前應該是幫繁華抓她對吧繁華是為了幫我出氣,才”
“不是。”繁念忽然說。
“什麼”我下意識地問。
“我說不是,”繁念說,“他並沒有要我處理她。”
我說“這麼說不是你把她變成這樣的麼”
“顯然是我。”繁念說,“但這是為了生意。”
又是生意
“你隻要知道,這倆人的事都與你無關,而是生意。”繁念說,“並且我建議你跟他們保持距離。”
我問“為什麼”
“因為我弟弟屍骨未寒,”繁念說,“我不希望你搞彆的男人。”
“”
我還以為她會說什麼。
“聽懂了麼”繁念說,“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說,“不會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我隻是不希望你殺他,也不希望你再殺死他最後一個親人。”
繁念又笑了“法律責任。”
掛斷這通電話後,不多時,我便看到茂哥帶著隨扈從樓上下來了,手裡多了一隻巨大的拉杆箱。
這麼大的箱子,如果塞滿現金那可真是不少。
如果這真是一單生意,那它無疑非常值錢。
茂哥等人走後,看管著我的隨扈也走了。
我自然是不會立刻離開的,趕緊折返回樓上。
悄悄打開關著的病房門,原隻是想看一眼權禦是否還活著,卻一下子就看到了權禦。
他就站在門口,我一開門,頓時便對上了他的臉。
四目相對,我的腦子瞬間空白了一下,一時間忘了語言。
直到權禦先開了口“你回來了。”
“是。”我有點尷尬,說,“我準備走時,看到了繁念的人。我不知道他們上來做什麼,就來確認一下。”
不等他說什麼,我又道“抱歉,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無力,雖然抓著我的手腕,卻感覺一甩就能丟開。
但我仍舊住了口。
“她幫我找了一顆心臟。”權禦說,“今天來收款。”
我愣怔了幾秒才明白是在說繁念,不禁疑惑“她竟然會同意這種事她要多少錢”
“幾乎是我的全部。”權禦說,“很抱歉它們本來應該留給你,可是當時我在昏迷,是海倫幫我做了決定。”
我忙說“錢沒關係的,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你應該活下去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權禦微微牽了牽嘴角,望著我的目光有點悲戚。
我也反應過來了,忙說“你是不是在錢方麵有困難這樣,你買心臟花了多少錢我都給你。公司還在你手裡嗎需要資金周轉嗎還是你已經賣掉了,我可以幫你贖回來”
我很激動,因為權禦還活著。
隻要用錢能補償他,就是好的。如果我能把繁念拿走的錢補給他,那我欠他的便少了許多,我的痛苦也會少很多。
但與我激動的表情所相對的,是權禦望著我的眼。
這目光安靜又脆弱,活像一條可憐的小狗。
我的激動因此被湮滅了大半,陷入了沉默。
許久,權禦開了口“我不需要那些。”
果然他這麼說。
“能見到你”他牽了牽嘴角,“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禁搖了搖頭“可是我”
“我知道。”他輕聲說,“我已經完全不具備跟他爭的資格了。一無所有的我,沒有權利再肖想你但我不要你的任何補償,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說“你彆說這種話”
聽他這麼說,我真是又害臊又愧疚。
與他對我的愛相比,我那企圖用錢來找平衡的想法,真是又自私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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