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太愛他了一直不肯信我。”
我在做夢吧
縱然心裡清楚,我卻仍然下意識地屏息凝神。
自從繁華死後,我就連他的相片也沒有特地去看過,即便走在fh的辦公區走廊裡,遇到有他的公司合影,都會下意識地回避。
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他的長相了。
而此刻,他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眼前。
音容笑貌,栩栩如生。
我隻覺得自己像是被閃電擊中,張了張口,臉頰卻驀地滑過兩行溫熱。
嘴角品嘗到鹹澀,眼前也慢慢變得朦朧。
我不得不用力一眨眼,再看清時,四周已是空空如也。
隻有那台管家機器人站在沙發旁,用標準的男播音員腔調,儘職儘責地說“下午好,主人,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這幾日我就留在e國照顧權禦。
他能吃飯之前,我每天來陪他聊天,裝著著實難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但至少權禦信了,並沒有再折騰。
而我每當感覺裝不下去,就看看心電圖,看看那均勻起伏的線。
心臟很好,還活著,跳得很平穩。
我便能說服自己撐下去。
權禦離開重症監護室時,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繁爸爸打來電話,很開心地說“你這孩子,怎麼沒早點告訴爸爸呀”
我問“您是說什麼事”
“你答應讓騰騰接念念的工作。”看樣子老頭兒今天比較清醒,能分得清這倆是孫輩不是兒女,他的語氣高興得隔著電話就能看到那眉飛色舞的臉,“早就應該這樣了,我跟念念說過好幾次,阿仁不行,做不成事,要是交給他,得把全家都折進去這些孩子裡麵,隻有騰騰是可以的。”
我問“是媽媽告訴您我想這樣嗎”
“是啊,日子已經定好了,就在正月十五。”繁爸爸說,“你到時乖乖在家等著,爸爸派人去接你,免得路上出事。”
“好。”沒想到他們也會請我,我說,“那這麼說,二姐身體好些了嗎”
如果繁念情況不嚴重,應該會告訴她爸爸的。
“她好著呢。”繁爸爸笑著說,“去馬達加斯加度假了,嗬嗬嗬”
“”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老人家也不知道繁華沒了。
“菲菲不要擔心,雖然這行聽著嚇人,但咱們繁家與那些小家族不同。”繁爸爸說,“許多事念念都已經不沾了,等騰騰十六歲,會更加好做。”
他興奮極了“爸爸很高興你能答應這件事,不然這份生意要是給了蘇家,等我這把老骨頭下去,得被我家老頭兒追著打”
這通電話的內容雖然是我討厭的,卻令我心情很好。
畢竟我知道繁爸爸是為了我們好的,因為他糊塗了。
掛了電話後,我在家給權禦做了一些飯菜,便又去看他。
喂他吃了一些,最近他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但還是說“醫院有飯菜,你不用這樣辛苦。”
我說“為你做飯怎麼會是辛苦我記得你喜歡吃中餐,醫院又沒有。”
說著,夾起一塊雞蛋“張嘴。”
他先是閉著嘴巴搖頭,但我堅持,他還是張開了嘴。
我把雞蛋喂進他嘴裡,說“我明天要離開一天。”
他果然立刻抬起眼,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看向了我。
“爺爺奶奶邀請我們去過正月十五。”我又給他喂了一筷子菜,柔聲說,“說是家裡擺了燈。”
權禦神色略略一鬆,老實地張開了嘴。
我笑著問“你擔心我走掉嗎”
權禦沒說話。
我覺得可笑,但還是充滿耐心地柔聲問“嗯是不是呀擔心我走掉,又不回來了。”
他這才矜持夠了,說“我想你會去陪侯先生。”
侯少鴻啊
最近這家夥總打電話,但我不想讓權禦看到,便也沒有第一時間接聽。
侯少鴻本身也沒說什麼,隻是問了我一次我在哪兒,得知我來e國見專家學習也沒多說。
他有此一問是正常的,侯勝男最近已經開始上班了。
我說“我跟侯少鴻也什麼都沒有,我更是不愛他。”
權禦說“你沒必要瞞著我我承受的了。”
他承受得了,心臟卻經不起他折騰。
“我跟他的確好過一陣子”我說,“但是”
“但是”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心臟監護器已經發出了刺耳的提示音。
心率忽然沒了
我頓時腦子一片空白,趕緊伸手按鈴,護士衝進來時,心率已然恢複了正常。
護士走後,我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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