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暘還是輸了。
他已經比半個月前強了不少。
總念量提升了大幾千,積累到足足4萬氣——總念量的提升,讓景暘的攻防強度也隨之增加,拳腳威力更勝過半個月前幾成,然而見鬼的是,在與比司吉的戰鬥中,景暘總感覺這其實是自己的幻覺,自己的總念量、攻防威力根本沒有提升,否則怎麼打在比司吉身上,與半個月前相比起來,沒有什麼區彆呢?
比司吉仍舊是沒事人一樣!
當然了,這一次,比司吉解除了“公主封印”,個頭拔高,筋骨放開,全身肌肉纖維如同密密麻麻的鋼線致密地擰在一起,而比她的肉體強度更恐怖的,則是她身上噴薄而出的強大念氣。
比司吉沒有說謊,她真是全力以赴。
滔滔念氣變作念油,比司吉的身法迅捷,甚至稱得上油滑,景暘的攻擊落在她身上,被她輕易化解,滑不留手的,然後還以雷霆重擊,那真是拳拳到肉啊。多虧了景暘有星標保命,才不至於受到真正的重傷。
景暘拉開距離,比司吉那雙仿佛鋼筋澆築的大長腿一跨,縮地成寸似的緊貼上來,繼續按在地上瘋狂歐拉。
……比司吉已經太了解景暘的底細了!
即使是旁觀的小滴,也明白了過來:星標的機製,比司吉基本摸清楚了個七七八八;念獸的袖裡乾坤,比司吉更是親眼看著景暘開發的……比司吉唯一會有所顧忌的“規則殺”一類的念能力,她已經知根知底,自然可以放心大膽地貼近景暘近戰肉搏。
近戰肉搏的領域,景暘即使有頸後星標自我操控的『流星如風』,也不是武學宗師比司吉的對手。哪怕祭出飲念劍來,也根本無濟於事——比司吉一身的氣變化成念油,她的氣就仿佛有自我繁殖能力一樣,竟如同源源不絕,景暘感覺自己哪怕是化身誇父,都飲不乾比司吉這一身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氣。
砰!
景暘翻著白眼躺在坑底,模糊的視線裡,是如同jojo立一樣屹立在麵前的身影,緩緩收縮了體型……他顫顫巍巍地抬起血淋淋的手指:“天、天克……我真是吃飽了……撐得……”
知根知底的情況下,景暘跟比司吉這種純麵板實力碾壓他的高手交戰,根本是自討苦吃。何況對方還是自帶“永不疲勞”超級buff的,說是天克,也不全是嘴硬。
嗤——小滴從坑邊滑了下來,戳了戳慘兮兮的景暘。星標的自我療愈功能激活,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即便看過多少次,比司吉也感到驚歎。這小子刺破皮膚而出的斷骨,竟然自動收回體內,這自愈能力竟然還能自動正骨……
“其實比起進攻,我更擅長的是防守。”比司吉重新化作小公主的體型,她抬起一根手指,指尖的氣飛出一縷,具現出一個spa店美容小姐似的人偶落地,“傷勢你自己處理,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勞,我來幫忙吧。”
比司吉的念能力,『美容師曲奇小姐』,可以用氣變化的特殊念油,護理皮膚、消除疲勞、加速恢複……
小滴眨眨眼。比司吉變身後又解除,將景暘打成這個樣子,她的氣卻看不出多少減弱……小滴好奇道:“進攻不好嗎?比司吉的性格難道偏向防守?”
比司吉翻了個白眼,“你如果從小被一個壞心眼的打架狂老頭揍到長大,你也會很擅長防守。”
景暘被曲奇小姐按摩了一會兒,整個人神清氣爽,疲勞儘去,他翻身坐起,笑道:“你這念油的能力,該不會也是被尼特羅揍出來的吧?”
“很羨慕嗎?雖說我不擅長攻擊,但我也不是不能幫你練練。”比司吉壞笑地捏了捏拳頭。
景暘道:“你都說了,我是操作係,要牢記這一點。要做到你這種地步……比司吉,你的變化係,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了吧?”
比司吉哼了一聲,懶得回答。
試過了自己與全力版比司吉的差距後,也該辦一辦正事了。
景暘放出念獸道姑,讓它用桃木劍開始製作符籙。
木劍刺入小滴胸膛——她的鏈鋸能力,殺傷力驚人,還是很好用的。景暘發現自己還真是缺少一些“凶器”級的攻擊手段,一直以來都是用拳腳或者念彈作戰,要不就是直接上星標,規則殺搞定。
看到木劍凝聚了一張鏈鋸符籙,景暘笑道:“小滴伱自己的叫做『鏈鋸女』,落到我手裡,可以稱做『鏈鋸人』了。”
鏈鋸符籙飛入道姑右袖,見道姑又一次舉劍刺向小滴,比司吉好奇道:“還能凝練第二張?”
“那當然。都是一次性消耗品了,還不許多攢幾張嗎?”景暘說,“不過同一種念能力製作符籙時間會越來越長,第一張是5分鐘,第二張10分鐘,然後20分鐘,40,80,160分鐘……”
“依次倍增啊。”比司吉點點頭,然後一拍小手,調皮地笑道,“凝聚一張就用一張,凝聚一張就用一張,這不就好了?”
“還挺會找bug。”景暘嘀咕,又花費半小時,總共在小滴身上爆出3張鏈鋸符,收入道姑右袖之中,然後道姑舉著桃木劍,虎視眈眈地看向了武二……
在武二身上爆了幾張七十二變符籙後,景暘磨刀霍霍,忽然想起岩雀。
“半成品的念能力能搞不?”
景暘自己也不太清楚,摸了摸頭後,讓岩雀不要怕,不要炸毛,不要亂動,然後念獸道姑一劍刺向它——桃木劍幾乎將小灰鳥整個貫穿,岩雀倒在地上,兩腳朝天,暈了過去。
5分鐘後,桃木劍尖凝聚出一張符籙,歪歪斜斜地寫了一個風字,醜得慘不忍睹。
“這是……能用,還是不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