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他的疑惑,景暘道:“關於這個,回去再說吧。”
酷拉皮卡點點頭,“她的屍體,我來處理吧。”抬手一招,小海豚如同活物一樣,抱著小書架遊了過來。
他走到芭卜乾癟得不成人形的屍體邊,將第三冊『深淵』翻開蓋到她的身上。
倏地,芭卜的屍體消失不見。
酷拉皮卡將她投進了深淵世界,與那些窟盧塔族的廢墟作伴。
“你收著他們的屍體,是想拿去換賞金?”景暘在後麵說。
酷拉皮卡道:“我也不知道……”
他回頭望去,小滴將暫時還不能自如行走的景暘背了起來。
景暘用健全的右臂勾著小滴,對酷拉皮卡笑道:“我猜,你是想等以後複活了同胞,讓他們也看看這些蜘蛛的下場。”
酷拉皮卡臉上露出複雜的微笑,“景暘,小滴,謝謝。”
“再囉嗦下去,就該有人找過來了,咱們還是先撤吧。”景暘說。
他心念一動,激活了岩雀身上的星標,將意識投過去。
這傻鳥在哪裡瞎晃悠呢?
景暘分辨了一會兒,才飛上天空找到自己、小滴和酷拉皮卡的位置,居高臨下的觀察,很快有了最方便撤退的路線。
……
婚禮現場突然發生一連串爆炸,這會兒莊園內既混亂緊張,空氣裡又彌漫著警惕,許多黑幫打手來來去去,都戴著耳麥握著槍。
在他們視線的死角,後麵有一大一小兩道黑影一閃而逝。就算是背著個人,小滴的速度也不是普通人的肉眼可以看得清的。
“壞了!”景暘突然叫道。
小滴還以為附近有人被殺,又有死氣襲擊景暘,他現在就要變身了……結果背上的景暘卻道:“火紅眼忘了!”
酷拉皮卡跑在前麵,頭也不回地說道:“沒關係。”
應該說,多虧了他們與肆馬可交換了火紅眼,送出去的那對火紅眼上有景暘的星標。就算這次沒能取回火紅眼,有星標的定位,下次去取回火紅眼也是一樣的……
“沒有啊,所有禮物已經都被凸眼魚吸收了。”小滴疑惑道。
雖然被“窩金”從後偷襲,但當時小滴已經對凸眼魚下達過指令。凸眼魚得到指令就會執行,它又不受“窩金”偷襲的乾擾,在小滴、景暘與“窩金”對峙的短暫時間裡,凸眼魚就已經將當時屋子裡的全部禮物都給吃了個一乾二淨。
景暘撇嘴道:“嚇嚇他而已。小滴,放我下來吧。”
小滴發現自己的右臂也恢複了知覺,可以自如活動了,料想景暘的右腿與左臂的恢複情況應該也差不多,因此放慢腳步讓景暘落地。
這種自愈速度,比我強化係的『救贖』的效果要厲害……酷拉皮卡暗道,如果是皮肉傷或者手臂骨折之類的,救贖書頁應該可以迅速治愈,但是像景暘小滴這樣直接斷臂斷腿的重傷,就絕不可能那麼隨便地將手腳懟回原位,等著自愈就行。
大概率的結果,是雖然接好了,但神經血管之類的愈合錯了位置,完全沒有對接好,最終導致手腳還是壞死的,無法使用。
星標的恢複自愈效果,堪稱不可思議。
……
“太不可思議了。”
謳司靠坐在花園的某個隱蔽的角落,吃驚地望著自己身上被炸出來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一隻小灰鳥站在他的頭頂,用力啄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好,我不動了,我不動了。”謳司立刻說。
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在結婚花園碰見一個嚼口香糖的女人,然後就發生了爆炸。
到底是怎麼炸的,為什麼炸,謳司到現在都沒搞明白。不過倒黴透頂之後,總算走了運,天上飛下來一隻灰色的小鳥。
謳司受傷不輕,本來想安靜地恢複一會兒,因此沒有理會這鳥。
結果這鳥在自己背上停留了一會兒後,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就開始迅速痊愈……這,這,就算是專攻治療類念能力的強化係高手來,效果也不過如此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灰鳥最後在他後背上啄了一下,有點刺痛。撲棱棱,小灰鳥展翅飛離。
謳司恢複如初,一頭霧水地望著岩雀飛走的方向,稀裡糊塗的不明就裡,隻能感歎,真是一隻奇跡之鳥!
……
哥們真是帶善人!
景暘打開車窗,讓岩雀飛進來。也算是謳司自己走運,被附身在岩雀身上的自己給看見了。到底是認識,看見那貨被炸得半死不活的樣子,“景岩雀”就過去扔了個星標,幫點小忙,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整個人都升華了。
哦對了,這輛車當然是在黑幫的莊園門口隨便開了一輛。
車門鎖?
這裡的三人,腕力個頂個的都可以論噸計,隨手一掰,車門差點掀了。警報器響起的瞬間,景暘一個彈指神通將之點爆,安靜了下來。酷拉皮卡木然著臉坐到駕駛座,乾起了偷車賊的勾當,載著兩人揚長而去。
轟!
黑色的轎車在公路上飛馳而去,一路飆起的狂風將鬆動的右側前門給不斷地吹開又合上,不斷發出“啪嗒”“砰”“啪嗒”“砰”的聲音……酷拉皮卡的黑外套不翼而飛,隻剩下破爛的白襯衫,在前頭開車;後座的景暘與小滴,一個少了一截褲腿,一個少了一截衣袖,打開車窗,勁風湧了滿車,將三人的頭發吹得飛起。
景暘隨口將死氣的一些目前已知的情報說與酷拉皮卡聽。
酷拉皮卡越聽,頭越大,難以置信道:“你說,你一年前才那麼點大?如果再繼續吸收死氣,你可能又會不受控製地長大?!”
“是身體年齡才那麼點大!哥們這裡,已經是個……總之很大。”
景暘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酷拉皮卡還欲再說,景暘豎起手指,“噓!iet,iet,另一邊有點狀況。”
他眼神焦距有點渙散,似乎看向彆處。
酷拉皮卡不禁鬱悶,為什麼這麼要緊的事情不早點告訴我?如果知道你身體有這樣的隱患,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跟著參與這次的行動啊!
景暘哪知道他嘀咕什麼,他這會兒注意力投放在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負責取快遞的工具人身上。
有人跟蹤自己。
而且,貌似不是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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